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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早就有迹可循了，只是自己当时并没有深想，曾经盛京那么厉害的流言，都没有在一块，如今这样……比流言更可怕。</p>
她从柜子里取出毛毯，里面夹着的珠子滚了出来，这颗珠子她曾经见过，里面本是血红的，如今那红色竟褪去了，里面像是一团迷雾，看不清，丝丝缕缕的，又像冰花的形状，好看的紧。</p>
她捡起来，在身上擦了擦，心头满是疑惑，却只将珠子放回去，抱着毛毯出了门。</p>
林子漾醒来，第一眼就看见身前放着的香炉，意识还未回笼，习惯性的伸个懒腰，胳膊往后仰却打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像是人的身体。</p>
就这么一下，突然就清醒了过来。</p>
她惊慌失措的爬起来，搭在身上的毯子落在了地上，身旁的人是贺羡南，身前却是沈氏族人的牌匾，她看清了前面的那方牌位，正是师娘的，还供奉着香火，白色的烟雾缭绕着。</p>
“你……你怎么在这里？”这里是沈家的祠堂他一个外人，此等行为无异于是梁上君子，实在是没道理，她吓了一跳。</p>
“嘘！”贺羡南也知自己没理，只是昨日让卫安送了酒过来，隔着车帘没有见着她，只看见那厚重的大门，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便翻了墙进来，本是想着见她一面便走，可落下来的墙面刚好是祠堂，他竟像是被吸引了一般，避开了巡视的下人，进了里面。</p>
最最醒目的便是月娘的牌位，是她的师娘，在冥川谷的那两个多月，饮食起居上多亏了她照拂，且是子漾深深爱着的人，也是她掂挂在心上的。</p>
后来竟碰上了她醉醺醺的模样，哭喊着要师娘，整个人如同易碎的琉璃盏，只能小心翼翼又珍重的捧在掌心，醒来却百口莫辩。</p>
到底是自己理亏。</p>
“嘘！”他朝外面望了眼，天微亮，她那个婢女缩在角落的蒲团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低声嘘了一下，才将她扶坐起来，自己的两条腿在蒲团上跪久了，大腿又让她枕了一宿，此刻如同千万只蚂蚁在爬，难受的根本动弹不得。</p>
林子漾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赫然又歉意，无措的看着他道：“你怎么样啊？”</p>
他缓了快一柱香时间，才忍过那阵子酥麻，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轻声道：“忍不住想来看看你，是我不对，吓着你了。”</p>
晨暮里，两人面对面坐在蒲团上，侧面便是沈氏族人的牌位，蜡烛透过灯罩微弱的光亮洒在两人脸上，晕成暖暖的淡橘色，听着他如此直白的话语，诧异不已，心跳加快，脑子混沌却又好像有迹可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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