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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羡南站在廊下,靠着柱子,几欲上前,却都止住了步子,喉间滚了几转,只能沉默的看着他们。</p>
她抬起手啪的一巴掌甩在顾长风脸上,用尽了浑身力气,颤抖着身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顾长风,你害死了我师娘。”他抬起手想要还回来,林子漾已经顺着坐在了地上,爬向那张放在地上的小床,那里躺着她的师娘。</p>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闭上眼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p>
“师娘。”</p>
“月娘。”</p>
外面突然传来两声,匆匆跑来两个人影,哪里还有一点沉稳,都狼狈不堪。</p>
“师父……师兄……”林子漾听见声音,愣愣的转过头,泪眼朦胧的看着跑来的两人,吸着鼻子大声哭了出来。</p>
“月娘。”沈镜辞一瞬间似被雷劈中了,浑身过电发麻,整个人短暂的失去了意识,清醒来竟后退了两步,喃喃道:“不……这不是真的……不是……月娘……月娘一定还在冥川谷。”</p>
贺韫之最后进来就只听见了这句,将冥川谷记在了心里,这个地名他曾经听说过,就在过年前,如此熟悉,只恍惚记不得是谁说的了。</p>
“师父。”辛夷已经蹲下身,跪在林子漾边上,愣神的看着身体已经冰冷僵硬的月娘,苍白着毫无血色的脸,眼前还闪现着她的一颦一笑,都那么鲜活,明明前两天在楼外楼见的时候,她还笑的那么温柔,还说等回了许州,便要给自己说亲,不许自己到处跑了啊。</p>
不过就是吃了饭便分别了,怎么就这样了呢?</p>
贺羡南见场面混乱,看着守在外围的侍卫,朝着长廊上的周檀走去,不过短短一年时间,从状元郎竟爬到了大理寺卿,他从容不迫的吩咐着底下人做事,行云流水,毫不拖拉。</p>
“周大人。”贺羡南走过去,见了礼道:“这事查的如何了?”</p>
周檀叹了口气,怒其不争道:“赌博害人不浅啊,你看看这个。”</p>
他从袖口抽出几张纸递给贺羡南,幽幽的道:“这位夫人也是受了连累,据现场目击证人证言,楼外楼起火的时候,外面乱的很,十几个黑衣人在互相残杀,本来他们都跑出来了的,只不过那顾长风偏偏朝着火里冲过去,这位夫人先是给他挡了刀子,又替他挡了落下来的招牌。”</p>
提起这事,他也觉得心酸又难过。</p>
一年半前,未曾在凤阳关遇见,他也隔着距离远远见过这位夫人的,极其温婉又善良,他们夫妻待人都是极好的,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令人唏嘘。</p>
“楼外楼在盛京可是有六七年了,一直都没有事,为何昨夜会起火?”贺羡南问道:“可查清起火原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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