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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灵苦笑。</p>
“不想泼你冷水,但姐姐还是得告诉你……”</p>
“这种想法,几乎不可能实现!”</p>
叶凌霄不解。</p>
“此话怎讲?”</p>
碑灵环抱双手。</p>
“据我了解……利用魂器复活,和利用精血复活,区别还是很大的。”</p>
“利用魂器复活,不需要别人帮助,主灵魂湮灭,意识就会出现在残魂上……然后通过魂器,主动复活。”</p>
“利用精血复活,就要麻烦得多,需要别人的帮助不说,复活所需要的东西,以及流程,起码繁琐和复杂上千倍!”</p>
“唯一的好处就是,做准备的时候,不降境界。”</p>
“不像制造魂器……每一次都会大跌境界,甚至是直接失去原力。”</p>
叶凌霄似乎明白了什么。</p>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母亲生前制造过魂器,那她不需要我们的帮助,只要自己想,就能复活。”</p>
“之所以没有复活,要么是她没准备,要么是她准备了,不想复活……又或者,已经复活了,但又出事了。”</p>
“时至今日,魂器早已用完……再无利用魂器复活的机会。”</p>
“所以,利用魂器复活她,这条路,不需要走,便已经知道了走不通。”</p>
碑灵点头。</p>
“精血的概率也很低……”</p>
“利用精血复活,复活以后,境界会跌至虚无。”</p>
“这种情况,若是身边没有绝对值得信任的人,活了也等于白活。”</p>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母亲就算会给自己留后手,也不可能选择这种方式。”</p>
“更关键的是,精血复活最必要的一个条件,便是在出生的时候,就要收集到足够的精血。”</p>
“过了那段时间,收集再多也没用。”</p>
“所以,精血复活,都不能说你母亲想不想,而是能不能用……”</p>
“你外公外婆没给她留精血,她想也没用。”</p>
叶凌霄沉默了片刻。</p>
“所以,最稳妥,也是目前看来,唯一的办法……只有成为位面之主!”</p>
碑灵温柔地看着对方。</p>
“怎么,累了,不想再继续前进了?”</p>
叶凌霄苦笑。</p>
“灵姐,如果我说,我不想变强,想到此为止,直接躺平……你会不会直接离开我?”</p>
碑灵苦笑。</p>
“你死了我才能离开……”</p>
“至于想不想……我觉得,还行,都无所谓。”</p>
“以前,我或许还有一些执念……现在的话,感觉都还行,嗯,都无所谓!”</p>
叶凌霄问道:“为什么?”</p>
“你不是说,只有我的境界不断提升,你才能恢复实力,凝聚出完整的灵魂……进而找机会复活吗?”</p>
“怎么……现在又不想复活了?”</p>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早就知道:</p>
对方不是封神碑本身。</p>
而是因为某种变故,身死道消,和封神碑绑定在了一起。</p>
本质上,对方还是一个人,只是现在,只有一道残魂而已。</p>
碑灵躺在封神碑上,惬意开口。</p>
“以前觉得这里很闷……就想着,不管如何,一定要离开这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p>
“现在觉得……还行。”</p>
“你的生活很精彩,我也不觉得枯燥。”</p>
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叶凌霄没有点破,而是苦笑摇头。</p>
“那我躺平了……以后的生活,估计就没这么精彩了。”</p>
“那你还会觉得无所谓?”</p>
碑灵想了想。</p>
“怎么选择,是你的事。”</p>
“我能做什么?”</p>
“能做的就只有帮你,支持你呀……”</p>
“虽说,你死了,我就有机会带着封神碑,找别的宿主。”</p>
“但那只是一种概率……更大的概率,还是我没能附着在新的物件上……”</p>
“没了灵魂力量和原力的滋养,逐渐消亡。”</p>
叶凌霄单纯好奇。</p>
“消亡?”</p>
“封神碑也会跟着消失?”</p>
碑灵瞥了对方一眼。</p>
“你就只关心封神碑……一点都不关心姐姐?”</p>
叶凌霄苦笑挠头。</p>
“关心……我只是好奇。”</p>
回头看向封神碑,他长叹一口气。</p>
“这封神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p>
“有没有实体?”</p>
“难道真的和你一样,只有灵体?”</p>
“只能寄宿在别人的身体里?”</p>
碑灵摇头。</p>
“那倒不是!”</p>
“我忘了很多事……封神碑事,太过久远,已经记不清了。”</p>
“但我知道,封神碑是有实体的……”</p>
“是因为某件事?还是某个人?才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p>
“我现在是封神碑的守护者……但在我之前,肯定还有别的守护者!”</p>
“所以,就算是我彻底没了,它应该也会继续存在!”</p>
“至于用什么样的方式存在……那我就不清楚了。”</p>
叶凌霄神色微变。</p>
“灵姐……你不是说,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不对,我是你第一任主人吗!”</p>
“怎么之前,还有别的守护者?”</p>
碑灵回应道:“你是姐姐第一任主人,没错呀!”</p>
叶凌霄恍然回神。</p>
“哦……是我搞错了,我还是将你和封神碑看作一个整体。”</p>
“所以,你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是,我是你的第一任主人,但并不是封神碑的第一任主人。”</p>
碑灵点头,语气玩味。</p>
“怎么……你还有处子情节呀?”</p>
“而且看样子,好像还挺严重的?”</p>
“姐姐只是一个灵体……你居然也会建议,姐姐是不是第一次?”</p>
叶凌霄一愣。</p>
“第一次?”</p>
坐在封神碑上的碑灵翘着二郎腿,淡然一笑。</p>
“我是说,第一次寄宿在人的身体里。”</p>
叶凌霄苦笑。</p>
“没有……随便问问。”</p>
“若我不是你的第一任主人……那你也算是经验丰富,对于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来说,也算是好处,不是吗?”</p>
他真正想问的是:灵姐,那你真的是第一次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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