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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对这个杂货铺那么熟悉?</p>
要么,杂货铺的掌柜是同谋,对官府说了慌。</p>
要么,他一直在附近。</p>
这附近无遮无掩的,如果他是在外面蹲点的,这很困难。</p>
那么他知道在那个时间段,掌柜要出门,而且一时回不来。</p>
卫青寒道:“这个张娘子,是什么人?”</p>
“是我一个老客户。”掌柜说:“就住在两个路口的那个巷子里。她丈夫死的早,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不容易,这买的又是米又是面的,我才给她送过去。”</p>
“你是如何知道她需要这些东西的?”</p>
掌柜愣住了:“那自然是她告诉我的啊。”</p>
“她怎么告诉你的?是来了一趟,还是叫人来说了一声?”</p>
“都不是。”掌柜说:“这附近有一个善堂,里面收养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张娘子一个人带个孩子,也不好找活儿,于是就在善堂找了个活儿,帮着做做饭什么的。上工的时候,也可以带着孩子,方便。”</p>
“我今天白天给善堂送东西过去,正好碰见她,她就告诉我了,让我晚上送点米粮过去。”</p>
卫青寒道:“你们约定这个时间,有什么讲究吗?”</p>
“哦,没有什么讲究,就是张娘子下工回家的时间。去早了,没人在家。”</p>
“下工的时间是固定的吗?”</p>
“是。”掌柜说:“每日都是一样的。”</p>
卫青寒转身就往外走:“带路,去善堂。”</p>
善堂,一个多么好的隐藏行踪的地方。</p>
卫青寒是知道善堂的,这是官府出钱,京城各达官贵人,商户富户不时会捐赠一些维持的。善堂里会收养一些孤儿,孤女,或者因为身体残疾,不能劳动的人。</p>
若是有人穷困潦倒,一时绝境,上门求一口饭吃,也是可以的。当然,也可以用劳动换一口饭,只要不是好吃懒做的人,善堂都会伸出援手。里面有些需要人的职位,也会给最需要这份工作的人,比如掌柜说的张娘子。</p>
卫家也经常会捐赠些银子或者物品,虽然卫青寒没有去过,但是知道这个地方。</p>
掌柜不明所以,还是带着他们去了。</p>
又不得不将铺子丢给自己的老母亲,也是唏嘘。</p>
很快到了善堂外。</p>
善堂的门掩着,能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是小孩子的声音。</p>
善堂里最多的还是孩子,而且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有残疾的孩子。</p>
健全完好的孩子不容易被丢弃,就算是父母因故将他们抛弃,也很容易找到人收养。无论在什么时候,想要孩子要不到的人也是有的。</p>
但是有缺陷的孩子,就可怜了。</p>
卫青寒道:“廖安,你带人分别从大门两边绕过去 ,看看是否还有小门后门,看管起来。”</p>
廖安应着,安排去了。</p>
掌柜不敢说话,他也看出来了,卫青寒怀疑人就藏在善堂。</p>
小个子男人,按照见过的人的描述,又矮又瘦,乍一看,就像是个孩子。但是仔细看,能看出来脸是成,人的脸,手是成,人的手。</p>
可是要知道,在伪装这件事情上,身形高矮才是最难得,脸和手的伪装,反而简单。</p>
如果这个人伪装成一个儿童,藏在善堂,就算是锦衣卫的人在门口路过,也根本想不到这一出。</p>
差役推开大门,然后关上。</p>
掌柜带着卫青寒往里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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