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古代武侠（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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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者：“你说——”什么？！</p>

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不过在话音出口前的瞬间, 攻略者倏忽反应过来。如果自己真的这么说，这就会成为第三个问题。</p>

所以他生生咬住话音。对上乌炽空茫茫的眼神，攻略者心烦意乱。</p>

他还是想不明白：乌炽所说的“邪恶的声音”是指什么？如果他的打算一开始就为乌炽所知, 为什么乌炽对他的好感度还能达到75？还有，既然对方清晰地知道他的目的……</p>

攻略者倏忽沉默。</p>

他意识到，也许自己的最后一个目标，也要以失败收场。</p>

他喉结滚动一下，仔细想过，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乌炽，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p>

乌炽回答：“机遇。”</p>

攻略者一怔。</p>

乌炽已经继续说了下去。</p>

他最先遇到攻略者的时候, 对攻略者已经有对“读书人”的尊敬。但这份尊敬不过尔尔, 在乌炽看来, 攻略者能心甘情愿留在塞北，留在自己身边打转，原本就是一件不太正常的事情。</p>

在此之前, 乌炽已经接触过许多中原人了。或许是迷路的客商，或许是从苦役之中逃离的罪人。他们身上, 有一个无一例外的共同点。</p>

不喜草原上居无定所的生活，想要回到故乡。</p>

丝绸, 诗歌。更加娇嫩的美人, 更加丰盛的食物。</p>

乌炽并不因他们轻视草原而生气。</p>

诚然，他出生、成长在这片草原，他喜爱肥美的牛羊, 喜爱繁茂的草场。但是，他喝过中原的酒，尝过中原的茶, 听客商们谈起过中原的女人。乌炽心想，无怪他们总想着回去。</p>

哪怕是他自己，他很想去看一看。</p>

这样情形中，忽然冒出来一个“中原举子”。此人学识广博，会写诗，会做文章。各样历史典故信口拈来，能清晰读懂乌炽眼中对权势的渴望。这样一个人，如果他直接去了草原上最大部落的可汗身边，乌炽会觉得，对方仇恨中原皇室，想要报复。但他来自己身边，又是为什么？</p>

在攻略者的手搭在乌炽手上的一刻，过往的一切疑问，终于有了解答。</p>

他依然不知道攻略者为什么怀揣这样的目的，但他知道，对方的目的，是自己。</p>

那就很好办了。</p>

他当然喜爱攻略者。对方的学识，对方的容貌。平心而论，乌炽对女人偏爱更多。但是，如果满足攻略者的一些需要，对方就能给他十倍百倍的回馈——这是一笔非常划算的买卖，乌炽想不出自己为何拒绝。</p>

他说着说着，攻略者的脸色越来越难看。</p>

原来如此！</p>

竟然如此！</p>

所以乌炽对他的好感度在两人有了第一次肢体接触之后上涨的飞快，所以他轻轻松松就迈过了60大关，达到75好感度。所以，在达到75之后，他再也没办法往前推进一步。</p>

因为在乌炽眼里，攻略者从头到尾都是一部《中原百科全书》。他信任攻略者的才学，并且不在意这些才学是从何而来。同样的，他可以把攻略者当做纾解欲望的对象，却不可能真正爱上攻略者。</p>

攻略者的牙关都在打颤。</p>

乌炽的眼神已经清醒过来。他疑惑地看向攻略者，想弄明白攻略者的面色为什么发生变化。</p>

为此，乌炽伸手，要覆上攻略者手背。</p>

三年下来，原先十六岁的少年，已经变成肩膀宽阔、比攻略者还要高半头的青年。攻略者从前喜爱乌炽的体力、身材，到现在，却对此避如蛇蝎。</p>

不能让乌炽碰到他。</p>

否则的话，他还要被看穿心思！</p>

想到这里，攻略者站起身，说自己累了，要先歇息。</p>

乌炽眸色微动，含笑看他，说：“好，那咱们歇息。”</p>

攻略者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不了。我有些头疼，恐怕是染上风寒，还是单独睡。”</p>

乌炽惊讶，更要伸手来摸攻略者额头。</p>

过往，攻略者因这样的亲昵而得意。他本该有这样的魅力，哪怕没有谢砚雪那具皮囊又如何呢？乌炽照样为他如痴如狂。可现在，攻略者只觉得浑身发冷，牙关都要打颤。</p>

不行，不行！</p>

他再次避开乌炽的手。而在避开的同时，乌炽眼神一暗。</p>

攻略者心中“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是：完了，他会发现的！</p>

出乎攻略者意料的是，乌炽竟然笑一笑就放下手。</p>

攻略者魂不守舍，看乌炽离开。</p>

他们一起住在王帐中，这里原本也是乌炽的住处。如今对方离开了，也不知道……</p>

攻略者抿一抿唇，意识到什么。</p>

他往前。</p>

听乌炽的脚步渐远。</p>

攻略者在脑海中呼唤：“系统？”</p>

系统回答：“宿主，什么事？”</p>

攻略者说：“乌炽现在在做什么？”</p>

系统：“宿主是否要兑换‘千里眼’？”</p>

攻略者随意地点头：“初级版就可以。”</p>

系统答应了。片刻后，攻略者眼前出现一片模糊画面。</p>

乌炽带着守在王帐外的一个护卫远去。到了寂静处，乌炽忽而开口，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p>

“……”对方回答。</p>

乌炽说：“我与徐先生，在里面待了多久？”</p>

“……”对方再回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