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仙侠修真（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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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与宿主利益一致, 以宿主的利益为第一导向，这是写在所有系统第一条编码中的信息。”</p>

这是在第一个任务世界里，兰渡曾经告诉沈轶的事。</p>

对此, 沈轶初听到时是半信半疑。后面时日流逝, 他和兰渡又一起经历了三个世界。双方的“公平交易”摆在明面上, 沈轶的确没有从中感受到什么不妥。</p>

但有兰渡身上的异常, 对“总部”, 就不能不防。</p>

沈轶判断：“我之前问你, 对我说的是不是都是实话，你否认了。但现在看来，‘否认’本身就是说谎。”</p>

比如, 写在系统代码里的第一条信息并非“宿主的利益”，而是其他东西。</p>

但里面也会有真实的部分。</p>

“……你的‘总部’不会无缘无故做事。你和我说过, 不希望我和这些世界里的人发生任何感情纠葛，更推荐我直接‘使用’你。这个方案的目的, 也让我多做任务。”</p>

兰渡闷闷地点头，看起来非常无措。</p>

沈轶：“那么, ‘希望我多获取来自这些小世界的能量’这个出发点应该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总部’对‘我’的态度。可能你找上我、带我在各个世界之间穿梭, 根本不是‘公平交易’, 而带着某种潜在的剥削？……但我的灵魂力量的确提升了, ”他的神识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 “修为的提升也是实打实的。”</p>

兰渡：“嗯。”</p>

沈轶继续推断：“你说过关于‘系统猎人’的事情。他们的存在应该是真的，有一批人，想要杀掉像你这样的系统。哦，准确地说，是没有‘人性’, 纯粹作为‘总部’控制的工具的系统，和你不太一样——兰渡？”</p>

兰渡按住沈轶的手臂。</p>

他好像下定决心，叫：“先生，我们还是解绑……”</p>

他喜欢先生、因能够与先生在一起而无比高兴。</p>

可是，如果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对先生的威胁呢？</p>

这个念头，让兰渡头皮发麻。他的第一个念头是离开，可话音刚刚落下，沈轶就在他腰上捏了一把。</p>

兰渡说到一半的话被打断。</p>

捏过之后，沈轶的手指并未从兰渡腰间离开。他似乎是把指尖下的一小块皮肤当做惯常的桌面，在上面一下又一下地轻点。</p>

兰渡肩膀稍微缩起一点，想要把沈轶推开，可在他真正动作之前，沈轶就开口了。</p>

“好啊，”沈轶笑了下，“你觉得，会有其他‘系统’找上我吗？”</p>

兰渡哑然。</p>

“他们会不会变成你的样子？”沈轶开始颇认真地思考，“你的所有数据信息，应该都在‘总部’那边有记录吧？”</p>

兰渡喉结滚动一下，颈侧还带着暧昧的红痕。</p>

他回答：“每次进入新世界，我都会在‘总部’那里做一次留档。”</p>

沈轶：“所以，你那个‘总部’，并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我想也是，否则的话，你怎么可能好好地待在这里。”</p>

兰渡的面色微微发白。片刻后，却说，“先生，你是不是生气了？”</p>

沈轶看他，没有说话。</p>

兰渡分析：“你不希望我离开？我这么说，你不高兴。”</p>

沈轶问他：“我为什么要不高兴？”</p>

他语气很平，听不出喜怒。</p>

兰渡却下意识地舔一舔嘴唇，低头去亲沈轶。</p>

系统放任自己作为“人”的直觉操控身体。他觉得这不是一个和先生理性分析的好时机，而不论先生是因为什么生气，都可以先亲一亲。</p>

沈轶起先没有回应他。</p>

他的手依然徘徊在兰渡身上，可是双唇紧闭。</p>

兰渡更确定了：先生真的非常、非常不高兴。</p>

他小声叫：“夫君？”</p>

在兰渡的记录里，过去一个月间，他每次这么叫，沈轶的心情都会变好一些。</p>

这次，这个方案也稍稍奏效。至少先生愿意张开唇齿，让兰渡去勾他舌叶。</p>

兰渡很认真地吻他。他两手捧着先生面颊，丹田内的灵气又开始流转。身上还是清清爽爽，没有之前那样完全要“溢出来”的状态。所以，他要加倍努力，才能让先生开心。</p>

兰渡在沈轶识海里一遍遍说：“爱你，爱你。”</p>

所以，可不可以别生气啦？</p>

他感受到了先生情绪的软化。</p>

这次，沈轶没有一定要兰渡说出一个答案。他慢慢叹了一口气，捏着兰渡下颚，将人拉开一点。</p>

两人对视，沈轶：“兰渡，不要用‘对我好’当借口，做任何我不知道的事。”</p>

兰渡看他，信息流中冒出很多反驳的话语。</p>

这不是借口，而是切切实实的理由。</p>

他喜欢先生，想要先生平安顺遂。</p>

如果他会给先生带来麻烦危险，那他离开，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p>

可先生似乎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p>

那么，兰渡也只能点头答应：“好的，先生。”</p>

“现在，”沈轶的手往上一点，顺着系统光滑的皮肤，一点点勾勒兰渡形状优美的蝴蝶骨，“还是先解决魔界的问题吧。”</p>

目前的五万积分，可以让沈轶在这个世界停留千年以上。解决了魔界的问题后，他能得到的积分会更多一重。到时候，他们会有大把时间，研究兰渡身上的问题。</p>

两人重新回到魔界封印入口，在这里正式驻扎。以沈轶之前粗略做出的模型为起点，慢慢调试，寻找着在不损害山河印的前提下进入魔界的方式。</p>

时间流逝，在“穿梭19号”面世时，沈轶的灵兽袋中，传出了异样波动。</p>

沈轶沉浸在手上的实验中，没有留意。还是兰渡先一步察觉，将灵兽袋从沈轶芥子袋中取出、打开。</p>

他看到了一阵淡蓝色的光晕。</p>

这光晕仿若琉璃瑰宝，闪烁明耀。</p>

随着灵兽袋口愈张愈开，光芒也越来越盛。有什么东西在其中扇动翅膀，即将从中出现。</p>

沈轶侧头时，恰好看到光芒最盛的时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