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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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认为，太子被废，魏玠应该和她一样欢喜才对。</p>

可魏玠只是淡淡地问了她一句。</p>

“不是让我帮你么。”</p>

昭华愈发茫然。</p>

他放下碗筷，眉头微敛，显出几分严肃。</p>

“你根本不需要我。”</p>

昭华握住他的手，“谁说的？我……”</p>

“不管是坐上长公主之位，还是对付太子，你都不需要我。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能给你什么。”</p>

看着魏玠如此凝重的神情，昭华也觉察出不妥。</p>

她挤出笑容来，试图缓和这气氛。</p>

“你给我的，是那难得的真情……”</p>

魏玠没有听这劝慰话，自顾自道，“那晚，你喝醉了，跟我说，要我帮你，那一刻我才感到久违的满足。我暗中帮你调查太子，但我不知，你已经做完了一切，既如此，为何还要我帮你？我能帮你什么？”</p>

昭华眉头紧蹙，“我不知道……”</p>

魏玠苦笑了声。</p>

“的确，你不知道，并且渐渐的，你也不愿与我说外面那些事，我也不知你的进展如何。</p>

“我失去魏家人的身份后，能帮你做的少之又少，想来，你也觉得我还不如罗生、张石头他们有用处。</p>

“昭华，说实话，我有些后悔了。”</p>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最后那句话就这么说出口了。</p>

埋藏在心里的，积压许久的情绪，终究会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发泄出来。</p>

他僵住了，情绪复杂地看着昭华。</p>

昭华先是一怔，旋即克制着，反而释然一笑。</p>

“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p>

本该翱翔于天际的鹰，如何甘心自断羽翼，做一只寻常的鸡呢。</p>

只不过是在天上飞得乏了、倦了，偶尔也想瞧瞧地上的生活。</p>

看过了，觉得不如天上，便又想往上飞。</p>

她，明白的。</p>

一直都明白，魏玠不可能一辈子待在她身边。</p>

所以从未奢求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