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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安全之后,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是村里的人逼她嫁人,所以她跑了出来,却不想遇上我。</p>
我问她愿不愿跟我离去,她点头答应,于是我们便离开了那里。</p>
随后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p>
我与玉溪朝夕相处,不久后她就怀上了身孕。”</p>
善慈脸色一变,摇晃着朝后退出,满脸惊诧的道:“你是我爹?”</p>
狼王微闭着无神的眼睛,不理会他的话,继续道:“那时候我高兴无比,青狼也替我开心。</p>
可一天晚上,玉溪告诉我说,她是黑水族的圣女,传承了黑水族某种古老的神力,一旦怀孕所生的孩子必非常人能比。</p>
可黑水族有个传说,圣女一旦外嫁异族之人,黑水族就将毁绝。</p>
当时我根本不信,还说等她生下孩子就带她回去看望族人。</p>
如此,一转眼几个月过去,在一个狂风暴雨的夜里,玉溪临盆却难产出血,我与青狼想尽办法也是无用,最终一个高僧突然出现,以无上佛法化掉了玉溪心中那份愧疚,最终产下你。</p>
当时,玉溪因血流不止而死,我伤心之极。</p>
那高僧将一串佛珠套在你脖子上,叮嘱我佛珠要永不离身,不然你必有灾劫。</p>
埋葬了玉溪,我带着你回道黑水岭,谁想那些黑水族人竟然遭遇瘟疫,整个黑水族无一幸免,至此我才相信玉溪之语,可惜已经太迟。</p>
后来,我带着你回到雪狼谷,从此再不曾离去。”</p>
听完这些,善慈神情呆滞,不经意的伸手佛摸着脖子上的佛珠,思绪回到了过去。</p>
自有记忆以来,他就生活在雪狼谷,终日与狼为伴,直到见到天麟时,才第一次开口说话。</p>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是狼王救了他并养大他。</p>
可如今事实并非如此,这让他如何承受得起?</p>
微吟一声,狼王的元神开始散去,他拼尽最后一口气,问道:“鄂西,我错了,可我不明白我错在哪里?”</p>
鄂西神情悲切,疯狂大笑道:“好一句你错了,可一句话你能还我整个黑水族千百条命吗?”</p>
狼王眼神迷离,念念不忘的自语道:“我错在…哪…里…”</p>
鄂西痴狂道:“错在哪里?</p>
好,我告诉你。</p>
当初你看见玉溪在荒野上逃窜,后面一大群人在追,那是我黑水族圣女出嫁时的一个古老习俗,是一个很隆重的仪式,含着特殊的意思。</p>
而你不明所以,横插一脚,拐走了圣女,致使黑水族灭亡,这就是你最可恨的地方。”</p>
狼王微吟道:“我…无…心…”</p>
鄂西怒吼道:“我的族人就不无辜吗?”</p>
狼王不语,元神散去,带着几许悔恨,带着几分失意,离开了人世。</p>
善慈楞楞不语,好一会后才大吼一声,神情沧桑而悲切。</p>
“爹……”</p>
雄烈看到这里,摇晃着头颅,轻叹道:“数百年敌对,想不到你原来还有这般出人意料的故事,真的是可悲、可叹、可惜……”</p>
话落转身,北极熊缓缓而去,似乎对于这个数百年的仇敌,除了仇恨之外,还含着几分复杂的感激之情。</p>
或许,当初没有狼王这样的敌人,就不会有今日的雄烈,不是吗?</p>
风,轻轻吹起,带着几分寒意。</p>
不知何时,结冰的地面又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p>
这时候,鄂西与善慈都已恢复平静,两人彼此沉默,脸上神情怪异。</p>
片刻,鄂西轻声唤道:“善慈…跟我回黑水岭吧,你属于那里。”</p>
善慈不看他,目光遥望着远方,生硬的道:“那里我会回去,但不是如今。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等我能够平心静气面对你时,我会来找你。”</p>
善慈说完飞身而起,急速离去。</p>
鄂西唤道:“善慈……”</p>
风雪中,远去的人儿宛若未闻,眨眼就消失。</p>
鄂西叹息一声,飞身追去。</p>
顿时,雪谷中只剩下狼王与青狼残留的气息,述说着他们苍凉的事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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