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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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军队，给了她，她能服众吗？将领们愿意受她调遣吗？</p>

家业给了她，她又能操持吗？管事们服从她的命令吗？</p>

女子的身份地位，不是张帅能改变的。</p>

张南姝也只会偶然口头抱怨，没想过去扭转世俗偏见。</p>

“……景家那批军火，后来在苏城。没人里应外合，是很难成功的。的确是挑拨离间。”颜心说。</p>

张南姝：“你居然也知道？”</p>

难得有个人清楚内幕。</p>

张南姝很开心和她聊起来，两个人说着话没完没了。</p>

黄昏时候，副官和乳娘来接张南姝，她才回去。</p>

程嫂忍不住说：“小姐，您打小只跟在老太爷身边，还没和谁这样亲厚过。”</p>

“南姝很开朗。”颜心说，“我很仰慕她这样的性格。”</p>

这种开朗，不是说她大大咧咧，而是她什么都看透，依旧心怀纯善。</p>

张南姝的母亲是前年才去世的。染了时疫，病情来势汹汹，要了她的命。</p>

在那之前，张南姝是被父母捧在掌心。</p>

得到了太多的爱，让张南姝乐观上进，又明媚善良。她偶然会耍耍大小姐脾气，却也只是点到为止。</p>

颜心太喜欢她身上的这些气质了，简直神往。</p>

颜心现在看开了。</p>

她就像刻意忘记她儿子那样，特意去忘记盛柔贞。</p>

假如盛柔贞好，颜心会掏心掏肺待她，回报她前世的提携与帮助；若盛柔贞表里不一，颜心会疏远她。</p>

更有甚者，假如盛柔贞把她对颜菀菀的恨，转移到颜心身上，颜心只让她三次。</p>

三次后，恩断义绝，该如何就如何。</p>

——这些都只是她的内心想法。</p>

“盛柔贞”是个未知的世界，一切都是可变的、猜测不到的。</p>

颜心仍像自己对待重生复仇的态度那样，对待另一视角的盛柔贞：一切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p>

万一只是她多心了，她就收获了惊喜。</p>

颜心也不会因噎废食。</p>

她看张南姝，觉得她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