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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先生的月例可支付了？”</p>

“尚且没有，都是年终结算的，到底多少奴婢也不知，不过吴妈妈是知道的。”</p>

之前的寿礼，吴妈妈怕是也知道吧，可这人偏偏就请了假，休竹略带歉意道：“还得劳妈妈等候片刻了，这事儿我也不知，须得问过夫人。”</p>

后面两位婆子皆是因为日常用的东西，拿着对牌去库房取便是了。</p>

明夫人屋里，一名妈妈站在床边说着西边抱夏的情形。</p>

“……屋子里冷的僵手，可奶奶说话也不打颤，神态镇定自如，一开始她身边那三个丫头倒是瞧得唬得不轻，可慢慢的也都没事儿了。今个儿赖妈妈没来，却不想奶奶那边陪嫁来的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竟然会记账。”</p>

明夫人脸色渐渐沉下，另一妈妈忙道：“夫人别急，如今是第一天，事儿不多，明天的事儿就多了。”</p>

明夫人一想明天的事儿，脸上的神色才渐渐缓和。听见外面有丫头喊奶奶来了，忙躺下去，闭着眼。</p>

休竹一进屋，迎面扑来就是一股暖流。与刚才那间抱夏比起来，这屋子实在是暖和。将大氅脱下递给碧翠拿着，便紧走到明夫人榻前。</p>

“夫人感觉可好些了？儿媳已经叫人去请李太医来。”</p>

明夫人睁开眼，笑着摇摇头，便佯装不知道休竹理家的场景，问休竹那些婆子可刁难她了？</p>

休竹笑道：“也多亏了她们，个个都会算账，倒也没什么大事儿。只两件事儿媳拿不定主意，一件是三爷那边的先生今个儿要走，一件是山侯太夫人寿辰。”说完，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态度谦卑，今人难以拒绝。</p>

即便明夫人不想说，也不得不说了，“先生那边给十两银子就够了，山侯那边的寿礼，我已经打点好了。”</p>

说着便叫她身边的妈妈去取了来，休竹让碧翠送去抱夏，两件事也就解决了。休竹留在这里，一时就有丫头端着早点进来，两名妈妈服侍明夫人用饭，休竹便坐在一旁静候。</p>

待明夫人吃完，漱了口，休竹陪着说了一会儿话，一时太医来了，休竹去隔壁回避。张妈妈等人从抱夏出来，随着休竹一起去了隔间，小丫头奉上茶水，便被冬灵支退出去。</p>

“这些人分明是故意的，虽我不知道一家子到底有多少事儿，可今天有几件是重要的？人多就想吓唬我们！还有那些婆子的眼神，我真恨不能一个个都给挖了！”</p>

碧翠忙制止住冬灵继续大吼大叫，张妈妈笑道：“冬灵这话一针见血，当时我也唬住了，亏得奶奶沉得住气，要换做冬灵这脾气，第一天就闹个不愉快，接下来还不知如何继续呢。”</p>

说到这里，碧翠不觉低了头，想想当时自己的紧张情绪，倒不及冬灵。休竹瞧着，走过去拍了拍她的手笑道：“反正今天是过了，万事开头难，开了头以后就好了。”</p>

说着眨眨眼，惹得大家一扫紧张，都笑起来。休竹又大大赞扬了玉儿一番，玉儿羞涩地垂下头，拿着账本道：“当时紧张，也不知道对不对。”</p>

休竹看也不看，“哪里有不对的，你妈妈也一直在旁边看着呢。”</p>

主仆几个说了一番话，便有明夫人屋里的妈妈站在门外道：“李太医已经诊断完毕。”</p>

休竹忙出来，询问病情。</p>

那妈妈满是担忧地道：“太医说是血气亏损导致体热，需要静养调理，开了方子已经让妈妈去抓药了。”</p>

静养？休竹心头一动，那就是以后连请教的也不能够了。不过这个静养也好，休竹不觉暗暗冷哼一声，随着妈妈进了屋，见明夫人已经闭上眼睡去，便悄悄儿退出来。嘱托丫头婆子好好照应，若是有事儿及时告知，又让明夫人身边得力的妈妈把这边的账本都取出来，也免得明个儿一早过来打搅。</p>

刚走出明夫人的院子，迎面黄大奶奶打着伞过来，说是听说明夫人病了，过来看看。</p>

“昨个儿闹了一夜，刚刚才睡去。”</p>

黄大奶奶哪里是真心过来看明夫人，不过是过来瞧瞧，明夫人病了，这边是不是乱成了一团，可斜眼瞧着院子里静悄悄的，休竹身后张妈妈抱着一只匣子，玉儿抱着几本账册。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如今是嫂子理家？”</p>

这不废话么？休竹笑首点头，颇显为难地道：“这才第一天，什么事儿都不清楚，夫人又病了，我正乱的理不出头绪。”</p>

黄大奶奶立刻道：“这有何难？反正我已经过来了，就到嫂子屋子坐坐，嫂子有不明白的，尽管问弟妹好了。”</p>

这么上道，休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真是谢谢弟妹。”</p>

“一家子如何说起两家话，也是嫂子看得起弟妹……”黄大奶奶难得谦虚一回。</p>

一路闲聊回到屋里，银翘远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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