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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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们在院子里跟着请来的匠人学做花灯，一会儿春喜拿了一盏自己做好的莲花灯过来：“姑娘，您瞧。”</p>

秦舒坐在廊下，道：“似模似样了。”</p>

匠人笑笑：“夫人，这个荷花灯，待中元节那日，伴着和尚道士的诵经声，送入清河之中，也不必用火烧，便能够超度亡魂的。”</p>

一个个的丫头都奇怪：“还有和尚道士吗？”</p>

匠人笑笑：“镇江的中元节历来便比别的地方隆重些，到了明日入夜了，那山上大大小小的寺庙道观里的道士和尚，都通通出门来，绕着大街小巷吟诵，还有奏乐的跟着一起，是极壮观的。”</p>

那些丫头没有哪一个是镇江人氏，听得那匠人这样说，一个个都神往起来，望着秦舒。</p>

秦舒笑笑：“这有什么，到时候咱们一起出去逛就是了。”</p>

江小侯站在一边：“姑娘，只怕到时候街上人多，冲撞了您。倘若您喜欢着花灯，我到时候派人去买几盏就是了。”</p>

秦舒沉了脸：“哼，大爷叫你留下来，莫非是关着我，叫我这里也不许去，那里也不许去？”</p>

江小侯低头：“不敢，小人多嘴了，姑娘实在想去，多派几个人跟着就是了。”</p>

秦舒这才满意，又想着明日走了之后，不知道多久才能沐浴了，叫人抬了水来，细细地泡了一遍，叫了丫鬟下去，坐在床上把细软都清点了一遍。</p>

陆赜给她的那些首饰，秦舒是不敢带走的，只怕太贵重了，只自己原先的几百两银票罢了，用针线缝在中衣夹层上。</p>

到了半夜，秦舒睡得正熟，后背叫人贴了上来，高挺的鼻尖去蹭她的颈窝，一只手也不规矩，从下面入，渐渐游移。</p>

秦舒一时睡得迷迷糊糊，还当是自己现代新换的那个小奶狗男朋友，拍拍腰上的手：“别闹了，我困着呢，明天有要紧事。”</p>

这话刚落，环着秦舒的力道便紧了三分，耳边听人冷冽的问话：“明天有什么要紧事？”</p>

秦舒脑子里道，真是烦人，明天自然是中元节，我要走的大日子。她这么想了一句，便立刻清醒过来，僵住片刻，忙坐起来道：“大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p>

陆赜伸手去摸秦舒脸，一双手冰凉冰凉的：“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用管，你刚刚说的那句‘别闹了，我困着’，是对谁说的？”</p>

秦舒瞧了瞧他的脸色，帐子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瞧不见，只脸颊上的那只手慢慢往下，揪着秦舒的衣领，把她拉了过去。</p>

“你发抖做什么？既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做什么这样害怕？”</p>

秦舒嘘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发抖，只怕出了差错，叫自己中元节那日走不了：“大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我红袖出墙吗？我一直病着，不过这几日才好了一点，里里外外都叫丫头们围着，何曾见过一个外男？大爷不信，立刻叫了人进来，拷问清楚。你虽是主子，也没得这样的侮辱人？”</p>

这样说了一通，陆赜反而笑起来：“不过白问一句，你这丫头，气性倒大。我那边事情轻快一点，就骑了快马来接你。你见我了，不见知冷知热，反而排揎我一顿，可见是个没良心的丫头。”</p>

惯会倒打一耙，秦舒撇撇嘴，反问：“大爷回来，不问问我的病有没有好些，反而怀疑我红杏出墙，我在这里日日担心大爷，大爷现下反而说我没良心。”</p>

陆赜拉她入怀，抱着笑了会儿，这才问：“回来时问了江小侯，他说你病已经大好了，可是真的？”</p>

秦舒轻轻点头：“咳嗽倒不曾犯了，只是大夫说药还是要吃，免得到了冬日，一遇冷风便又犯。”</p>

陆赜听了，顿时心猿意马起来，一只手去解秦舒衣衫细带，探到里面，摸到丝绸做的肚兜，他压下来，问：“旁人的肚兜，不是绣牡丹花，就是绣鸳鸯，只你这丫头什么也不绣？”</p>

秦舒中衣夹层缝了银票，怕他粗鲁扯坏了，只好顺着他自己解开，一面同他说话分散注意力，一面把那件中衣脱了，悄悄丢在床榻下：“这样说来，大爷必定见过很多人的肚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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