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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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夕也去看了。</p>

她穿了很厚的斗篷。斗篷的兜帽拉起来，盖住了她大半张脸。</p>

她看到了盛谨言的汽车开进去，陪着他的是程柏升；也瞧见了大总统府的、白家的以及其他权阀的汽车。</p>

盛谨言走到门口，回头往这边看一眼。</p>

宁夕已经悄然隐没在人群之后，没有对上他的眼睛。</p>

程柏升低声说：“别分心。”</p>

盛谨言：“进去吧。”</p>

第一天的审判，非常艰难。盛谨言不怎么说话，他这边有人替他辩驳，吵闹成了一团。</p>

大总统府控诉他叛国，却也没有实在证据。</p>

彼此扯皮，愣是说了一上午。</p>

盛谨言看着坐在对面的闻梁予，目光森然；闻梁予与他对视，丝毫不让，没了半分退缩。</p>

上午、下午的审判，双方各有说辞，都是关于钦州租界的问题。</p>

没什么结果，审判长提出两日后再次开庭。</p>

下次开庭，如果还是没有证据可以定罪，就会宣判。</p>

盛谨言和程柏升出来时，两个人神色还好。</p>

“先去吃饭。”程柏升说，“我快要饿死。”</p>

盛谨言点头。</p>

他们俩若无其事。</p>

大总统府内部，却是开始讨论。</p>

“……证据后天拿出来，当庭就可以判盛谨言，到时候军警准备好，直接将他拿下收监。”闻骅说。</p>

闻梁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p>

“爸爸，盛谨言今天什么证据也没拿出来。”他道。</p>

有个幕僚也道：“的确如此。他既然敢来，不可能无准备。可他今天看似无招架之力，是不是在麻痹我们？”</p>

闻骅沉吟。</p>

闻梁予则道：“爸爸，咱们从德国拿回来的文件，应该打开瞧瞧。”</p>

众人忙道“不可”。</p>

一旦拆封，就有伪造的嫌疑，到时候没办法定下盛谨言的罪。</p>

“文件是咱们送去德国的，送之前见过了，现在没必要再看。盛谨言这些年不曾离开苏城，文件也很保密。”闻骅说。</p>

闻梁予却想着，宁夕这三年可是踪迹全无，谁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p>

她又在这个当口回来。</p>

她和孟昕良的孩子，是不是做戏？这件事是否假冒？</p>

可惜，闻梁予很少在孟昕良身上下功夫，孟昕良的随从里没有眼线，打听不到。</p>

闻骅说他：“你太年轻了，才这样畏手畏脚。你放心，出不了大事。”</p>

“可盛谨言……”</p>

“不管他！”</p>

两天时间，对北城政界的人来说，实在无比漫长。</p>

内阁这两天都在开会。</p>

因为盛谨言太安静了。</p>

他单枪匹马来了，却什么也不做，这怎么可能？</p>

他玩空城计？</p>

他要是那么无脑，也不可能在他父亲去世后，成功守得住华东四省。</p>

漫长的两天，终于结束了。</p>

第二次开庭的时候，闻梁予没去法庭，他留在外面。</p>

他对闻骅说：“如果有什么事，及时派人告诉我，我在外面方便行事。法庭内部，除了盛谨言，其他人都希望他倒下。”</p>

闻骅同意。</p>

一大清早，盛谨言和程柏升吃了早饭，准备去军事法庭。</p>

刚走出饭店门口，突然有人高声喊：“督军。”</p>

程柏升一愣，急忙循声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