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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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哭声。</p>

盛谨言也听到了：“叫人去看看。”</p>

“不，我自己去看看。”宁夕说。</p>

她和盛谨言出门，远远瞧见她母亲没有打伞、没有穿鞋，疾步在雨中奔跑，一边跑一边哭。</p>

宁夕无比错愕，待要上前，盛谨言扶稳了她：“慢点！”</p>

薄雨还没停，冷得刺骨。</p>

他把伞给了宁夕，冒雨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宁夕的母亲。</p>

女佣等人，慢半拍才跟上来，有人打伞，有人拎着鞋，哀求太太穿戴好。</p>

宁夕忍不住加快脚步。</p>

“谨言，谨言他们说师座的遗体运到了门口。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去了驻地啊！”母亲声嘶力竭哭着。</p>

宁夕距离她还有几步。</p>

耳边的雨，似骤然转大，母亲的声音忽远忽近。</p>

她驻足，静静看着母亲，雨幕像是帘布，宁夕视线里隐隐绰绰。</p>

盛谨言见状，阔步回来，扶住了她。</p>

宁夕差点跌倒。</p>

“什么？”她问盛谨言，“我姆妈她说什么？”</p>

母亲还是没穿鞋，继续往外跑，女佣跑着扶住她，伞一会儿就扔掉了，另一个女佣撑伞去帮衬。</p>

宁夕往外走。</p>

盛谨言想要叫她慢些，话在嘴边，没说；想要抱起她，又被她拒绝了。</p>

宁宅门口，已经围满了人。</p>

祖母的哭声，嘶哑得发不出来：“我的儿，我的儿啊……”</p>

宁以申、宁策跪在雨里，任由副官们把一具薄薄棺木从大卡车上抬下来。</p>

棺木刚刚落地，宁夕的母亲已经冲到了跟前。</p>

尚未合棺，母亲稍微用力，就把薄薄盖子推开了。</p>

宁家的人全部围上前。</p>

一时间，哭喊声乱作一团；亲戚们全部出来，有人跟着哭，有人劝。</p>

宁夕却没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