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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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戏弄宁祯，而是督军盛长裕。</p>

都是老夫人惯的。</p>

宁祯打穿了他小腿，老夫人岂会善罢甘休？</p>

宁祯只是靶子，周子辰真正想要找茬的，是盛长裕。</p>

人要有说话的机会。要是被堵住了嘴巴，什么脏水都会泼在自己身上。</p>

副官说得对，她不能回老宅，她要去找盛长裕。</p>

“他最近心情如何？上次和江小姐约会、买首饰，应该脾气好了点吧？”宁祯去督军府的路上，有点忐忑。</p>

她的汽车在门口停稳，叫副官进去通禀。</p>

很快，有人出来迎接她。</p>

宁祯依靠着车身，低垂眼睫想事情。</p>

身后传来橐橐军靴声。</p>

宁祯回头，唇角有了个淡笑：“柏……”</p>

话没说完，卡在唇边。</p>

以往她到军政府，来接她的都是程柏升；而这次，居然是盛长裕。</p>

宁祯一时有点慌，不知是好事，还是要把她阻拦门外。</p>

上次不清不楚的一场邪火，宁祯至今也不知道原因，还没有向他道歉。</p>

“督军，我有点小事，本不该麻烦您的。”宁祯神色拘谨了三分，说话有点磕磕绊绊。</p>

盛长裕：“进来说吧。”</p>

——真的只是来接她的。</p>

意外。</p>

宁祯急忙跟上去。</p>

踏进大门，走上抄手游廊，盛长裕余光瞥向她。</p>

宁祯靠近：“督军，我没打扰吧？”</p>

“不打扰，我下午没什么事。”盛长裕语气平淡，不喜不怒，“你这件衣裳……”</p>

他像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评价词。</p>

如此纠结，大概不是好词，而他又不想口出恶言。</p>

偏督军腹中文学有限，一直卡壳。</p>

宁祯：“这是复古的洋裙，宫装洋裙。我平时也不穿的，今天去赴宴才穿了它。”</p>

盛长裕仍是没什么表情：“什么人家的宴会，你需要穿国外的宫装去？这么给他面子？”</p>

宁祯：“是周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