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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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烟火，美得令人炫目。</p>

他很久没有过如此清静的年。</p>

他从大年初一到今天，一次气都没生过。就连繁繁搅局、徐芳渡自杀，他想起来心里都毫无情绪。</p>

以往过年就像渡劫。</p>

“正月宴请多，你不回城吗？”程柏升问他。</p>

高官家里，都等着他赏脸去吃饭。</p>

除了军中，政界的人也在拼命巴结他。</p>

就连孟昕良，也等着他赴宴。</p>

谁能得督军青睐，平步青云。</p>

大帅在世时，正月应酬是很重要的。提拔谁、打压谁，都会趁着正月放出苗头。</p>

盛长裕却懒得理会。</p>

“不回。”盛长裕说，“去年也去了几场饭局，没什么可吃的，每个人都醉翁之意不在酒。”</p>

又说，“不仅仅送礼，每年都会给我送女人。麻烦死了。”</p>

程柏升笑。</p>

盛长裕有点累了，打算和程柏升喝点酒，他叫勤务兵打水，他先洗个澡。</p>

他洗澡挺快，半温不热的水，快速涤荡一通，胡乱把头发擦干，就更衣出来了。</p>

“……我听说了一件事，不知真假，也不确定要不要问问你。”程柏升说。</p>

盛长裕：“你有什么屁直接放。”</p>

“是宁祯。”</p>

盛长裕：“她怎么了？”</p>

“我听说，她逼得你的三姨太自杀，被你禁足了？”程柏升直接问。</p>

盛长裕：“哪里来的胡话？”</p>

“消息封锁得挺严，没人知道你两个姨太太今年为何不赴宴。这话是姚文洛传出来的，人人都信她。现在满城风雨了。”程柏升道。</p>

盛长裕脸色一沉。</p>

“估计姚师座会教训女儿，但话如泼水难收。”程柏升说，“宁祯她怎么了？”</p>

“她回娘家了。”</p>

盛长裕简单说了说除夕老宅发生的事。</p>

和以往的鸡飞狗跳相比，除夕老宅的事故，都算是很温和。</p>

程柏升：“……你以前不是答应了她，去她家吃饭？要不，你直接去，再把她接到督军府小住，给她澄清一下？”</p>

盛长裕沉默点烟。</p>

程柏升：“姚文洛嫉妒她，才如此诋毁她。”</p>

他还要说什么，电话响起。</p>

是姚师长打给盛长裕的。</p>

在电话里，姚劭不停道歉，说自己女儿鲁莽无知，他已经叫姚文洛出去澄清了。</p>

又向盛长裕赔罪。</p>

盛长裕对他信任的人，往往很宽容。</p>

“……叫文洛去宁家，向夫人道个歉。往后让她说话注意分寸。”盛长裕道。</p>

挂了电话，盛长裕略微沉吟。</p>

程柏升又在旁敲边鼓：“怎样，要不要回城，明早去宁家吃个饭？大张旗鼓去。”</p>

还说，“姚文洛再如何道歉，也不如你登门吃饭有用。”</p>

盛长裕：“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