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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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宁祯没怎么睡。</p>

室外寒霜如雾，在屋脊铺满薄薄一层，冷风从窗棂缝隙里入侵。</p>

被窝冰凉。</p>

宁祯想起了盛长裕。</p>

“他的被窝应该从来不会冷，他身上总像是揣了一团火。”</p>

她有点嫉妒。</p>

她也在想程柏升的话。</p>

“我还是站队督军。”</p>

不管位置如何，督军至少不糊涂。和他相比，老夫人行事全凭心意，不看功劳、只看喜好。</p>

而督军，他更在乎功绩。</p>

——如此看来，讨好督军比讨好老夫人更容易。</p>

督军也是更核心的问题，宁祯没必要舍近求远。</p>

知道他们母子问题的症结，也算是给宁祯指明了一条路。</p>

“程柏升的确是很可靠的朋友。”</p>

宁祯还是决定，有空回趟家，跟父亲或祖母打听打听盛家的秘密。</p>

不是她不相信程柏升的话，只是程柏升说话也带立场。</p>

他的立场，就是督军的立场。</p>

兼听则明，宁祯要听听“利益之外”的知情人如何评价这件事。</p>

又到了宁祯休沐的日子。</p>

她早起打了个电话，说要回家一日。</p>

家里提早收拾好了床铺，准备了几样她爱吃的菜。</p>

父亲不在家，又去了驻地。</p>

但大哥在。</p>

午饭后，几个人要打麻将，支起了牌桌。</p>

大嫂做主位，宁祯没好问盛家小姐盛长荣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