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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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有好几个姑奶奶。</p>

盛长裕的姑姑、出嫁姊妹，都会被 佣人称为“姑奶奶”。</p>

这个嫁到周家的姑奶奶，宁祯也知道。她叫盛长荣，还差点嫁给了宁祯的大哥。</p>

大哥不是很中意，具体什么原因，家里没和宁祯说过。</p>

而后，盛长荣嫁去了周家。</p>

这个“周家”，不是什么寒门祚户，它是宁祯婆婆、盛家老夫人的娘家。</p>

“……老夫人很疼姑奶奶。”宁祯说。</p>

管事：“老夫人对大帅所有的孩子都视如己出。”</p>

宁祯：“既然是同一天生日，今日给督军准备了什么礼物？”</p>

管事：“呃！”</p>

宁祯：“……”</p>

姨娘生的，视如己出；自己生的，当做没生？</p>

她没和管事多聊。</p>

宁祯去找曹妈，叫她打听一下，老夫人那边每年如何给督军过生日。</p>

曹妈去了，宁祯则准备出门。</p>

她身上疼，小腹坠坠拉扯着她，她只得涂抹胭脂，气色才好点。</p>

宁祯忍着不适，去了盛长殷所读的教会女子中学。</p>

她提前把盛长殷接出来，旷掉下午最后一节课，带着她去吃西餐，盛长殷高兴坏了。</p>

“……往年督军生日，都怎么过？”</p>

坐在餐厅里，宁祯闲聊几句话，问了此事。</p>

盛长殷：“每年都吵架。阿爸在世的时候，大哥和姆妈还克制，阿爸不在了，就吵得天翻地覆。</p>

前年，姆妈叫人做了长寿面送给大哥，大哥当着那佣人的面泼了。佣人不懂事，如实告诉了姆妈，姆妈气得大哭一场。</p>

姆妈要去阿爸坟前自尽，后来是姚家劝和，大哥来向姆妈赔罪，才揭过去。大哥说，往后别过这个生日。</p>

去年就没过，彼此相安无事。今年估计也不会过。大哥脾气坏，不知道哪里惹恼他，他就大发雷霆。”</p>

宁祯：“……”</p>

她嫁进门前，只听说督军府二妾闹腾。</p>

原来，二妾都是主子手里的枪。</p>

真正有矛盾的，是盛长裕和老夫人这对母子。</p>

“那你姐姐……”</p>

“荣姐姐？她也是今天过生日。姆妈挺疼她的，她又是嫁给我舅表哥，姆妈每年都给她送生日礼。”盛长殷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