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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就是真应了贺轻侯那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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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人接连奏书,请求帝尊纳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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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郁承期并不听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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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心的注意力,全在?与鬼界的纠葛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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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不知?道贺轻侯已?经替他说了那些话。顾怀曲没告诉他,贺轻侯更不敢跟他说,导致郁承期还在?自顾自地担心——倘若他真的对鬼界下了狠手,顾怀曲会不会怪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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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想好如?何跟顾怀曲坦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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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想好,该怎么劝顾怀曲借助“仙主”身份,与魔界和解,联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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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举世皆知?,仙界纵然与鬼界有仇,但与魔界的仇更深。当年经棠与吟风接连陨落,他们的部下在?他们死?后依旧厮杀不止,仙魔两界多少出身大?宗、声名显赫的前辈,就此死?于两界之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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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死?便死?了,郁承期自私狭隘,并不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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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顾怀曲却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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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自十?几岁起,便开始协助山海极巅处理仙界政务,多少明争暗斗的卷宗递到他眼前,他最清楚那一本本卷宗里,包含的是多少人命与鲜血,在?那些血淋淋的记载下,又有多少血海世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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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魔两界的风平浪静只是表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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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规定世人不许相互往来,可两界世家大?族之间的私仇,又岂会被一道命令阻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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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风与经棠已?故去三?十?余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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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的后人,旧仇复新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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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界和解,说来容易,可真到做起来的时候,郁承期却迟疑得连口都不敢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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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那么心怀大?义的一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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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顾怀曲不同意,仙界的大?宗与万民也绝不会同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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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这仇就算报了,他好像也什么都没得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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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味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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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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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去数日,顾怀曲在?精细的照料下,灵力再度恢复。他的第?三?次化形,不再是毫无预兆的突然变化,而是在?他自已的控制下,自行变幻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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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郁承期正?在?前殿忙着?,突然接到侍人的告知?,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去了暖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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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见了他,神色有些低沉,好像有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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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先是看了看殿外,欲言又止:“这个?结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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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这才想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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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贺轻侯来过,他就把整个?暖殿设下了结界,只有他自已可以随意进出。总归顾怀曲身体?虚弱,离不开这里,所以一直到今天,他都快把这个?结界给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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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关?着?师尊,只是怕有人打搅你。”郁承期解释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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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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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主动将结界撤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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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转过头来,懒洋洋地想凑近他,又贴心地问:“师尊想出门吗?弟了带你出宫逛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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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摇了摇头,眸色清冷平静:“你坐下,听我把上次的话说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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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见顾怀曲这副神情,便知?有很重?要的事要说,于是敛了神色,深邃的眉眼竟让他看起来有几分乖驯,在?顾怀曲身边坐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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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我本以为你早就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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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眸底有些沉,忽然一板正?经地提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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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想错了……怪我说的太晚。郁承期,你可知?道,我当年为什么想要杀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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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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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不懂他为何突然说到这个?,神色有些古怪:“知?道。因为若想救让清殿的弟了,你我之间必须牺牲一个?人,所以师尊才想要杀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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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来,顾怀曲还是改变了主意,选择牺牲自已,放走了他……可他却始终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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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如?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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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冷淡地开口,微垂着?眸,嗓音清清冷冷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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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止想救座下的弟了,还舍不下仙界的重?担。世上仙主的血脉只有一个?,我想,若我死?了,仙界又该交由谁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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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沉默地没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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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尊的心里果然只有大?义,从没有半点宽容是因为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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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继续道:“但是……后来贺轻候找上我,我才意识到自已不该那么狭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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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之间必须有一个?会死?,仙魔两界也必定有一主陨落,可比各宗鼎立的仙界,魔宫之内的众臣,更像是一盘散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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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倘若魔界一直无主,我怕……”顾怀曲眉间微微皱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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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眸中暗了,神色渐渐复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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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出所料似的道:“所以,师尊只是觉得魔界比仙界更需要人来统治,所以才不杀我的,是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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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早就料到顾怀曲不是为了私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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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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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不想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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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怀曲闭了闭眸,眉眼淡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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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灵力所剩不多,他面色有些苍冷虚弱,疲乏地继续道:“我一直觉得我的决定没错。郁承期,我本是信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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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后来再见你……我却动摇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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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心头微微一颤,有种不安的预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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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道:“你说魔界与你无关?,说你不想承担血脉给你带来的责任……那时你已?经恨我至深,我没办法劝你。所以那个?时候,我只能劝自已相信你良心未泯……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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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我身投熔炉,在?此之前,我劝过你最后一次。我以为你会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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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顾怀曲脸上毫无神情,略微睁开眼,看向郁承期。像是已?经彻底冷漠了,“你还记不记得自已说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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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不记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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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过的混账事一件又一件,多到自已都数不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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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他喉咙里竟有些发哑,不安地问道:“……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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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沉着?脸,低声道:“你说,你连善恶都难辨,魔界不需要你这样的帝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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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留在?魂灵境里,再也不回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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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心里“咯噔”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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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顾怀曲听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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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已当初说的那番话,顾怀曲一直都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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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现在?没功夫去想自已的狎昵心思已?经暴露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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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没有料到,自已当时的一个?决定,竟成?了顾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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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轻易就想放弃自已的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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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不起顾怀曲对他的厚望和信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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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毁了顾怀曲用死?换来的良苦用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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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之所以愿意舍弃性命,让他活下来,都是因为顾怀曲信任他,相信他会让魔界太平,让仙魔两界得以安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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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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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薄唇紧闭,眸底一时有些沉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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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想下去,顾怀曲嗓音有些沙哑,低皱着?眉,又疲倦地道:“……承期,我已?经很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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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是一个?喜欢冷清的人,可因我体?内仙主的血,不得不去承担一些责任。我知?道我不能强求你和我一样,所以我愿意自已去承担一切……可你能不能体?谅我哪怕一点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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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原谅你,可你扪心自问,我要如?何才能原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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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仙魔势不两立,如?今你的身份……我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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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的声音消沉下去,没有说尽,看着?郁承期的眼神却已?经像深冬的寒霜,那么沉默又那么冰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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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再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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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已?经全都懂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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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想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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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原谅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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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已?经厌透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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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也回不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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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承期眸中沉暗,最终什么也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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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纤密低垂的眼睫下,眼睛红了良久,深邃的眉眼间阴沉难消,一直沉默着?,沉默到顾怀曲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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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小心地抬起手,捏了捏顾怀曲的指尖,沙哑地说了声“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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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起身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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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后很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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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曲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他许久没动,看着?已?经紧紧闭合的殿门,清冷漠然的神情终于渐渐一丝破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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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皱着?眉,忍了忍,却没能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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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垂的睫羽轻轻发颤,闭上眼,泪水不自觉地滑了下来。又冰又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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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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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师尊如果不这样骗他,渣猫是不会放弃纠缠的_(:з」∠)_</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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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顺便解释一下为什么师尊非要这么做,其实后面文中会解释的,不算什么伏笔,为了避免误会先提一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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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魔界的统治规则属于架空,仙界界看起来虽然统一,但实际上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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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师尊不是不想两界和解,而是根本没那么简单,就算他有仙主的绝对权力也不会滥用职权,当然要顾及大家的感受。这种情况下和解是不可能的,所以作为仙主他不能和渣猫酱酱酿酿行为亲密,干脆就决定跟渣猫一刀两断、殊途陌路,这很师尊。只是在他的疯狂、但非常隐晦的暗示下,郁承期完全没有get到他的意思,并持续进行xing骚扰,这很渣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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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后面会有的解决办法_(:з」∠)_</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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