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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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该安排自己的后事了。</p>

聂晚笙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容。</p>

那是天真的，开心的，热情洋溢的笑容，是和顾景烨在一起的无忧无虑。</p>

只是，在看见顾承离的那一刻，聂晚笙的表情瞬间恢复了冷淡。</p>

“你来了。”</p>

“嗯。”</p>

“专家到了吗？”</p>

“刚到。”</p>

“那过去吧。”聂晚笙说，“我们见见。”</p>

顾承离淡淡问道：“见了顾景烨？”</p>

她迟疑着没有回答，目光里带着警惕，似乎是怕他又做出什么事情来。</p>

“只是问问。”顾承离看出了她的心思，开口道，“没有别的意思。”</p>

既然都说起了，那么聂晚笙想，干脆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p>

她自嘲的笑了笑：“我和顾景烨在一起的时候，他说，不想未来，不想以后，只争朝夕，只要朝朝暮暮。可是顾承离，你连我们的朝朝暮暮，都剥夺了。”</p>

“但你得到了小启，不是吗？”</p>

“你也得到了白娴雅。恭喜你。”聂晚笙说，“你就把她当作死去的苏佳梦吧！”</p>

顾承离回答：“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她留下来的。”</p>

“我不知道。”</p>

他垂眼，之前胃部压下的疼痛，又翻涌上来。</p>

还带动了心脏的痛。</p>

等小启手术结束，再去做个检查吧……顾承离想，现在没时间。</p>

国外的专家坐在会议室里，和主治医生讨论着手术方案。</p>

对顾承离和聂晚笙来说，这些资料就像是天书。</p>

虽然每个字都认识，但是连在一起压根看不懂！</p>

干坐了两个小时，顾承离还能时不时的签字，但是聂晚笙就只能看着他签字。</p>

除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p>

这一晚，所有人都无眠。</p>

手术前一个小时，护士来到了病房。</p>

顾修启刚睡醒，毛茸茸的头发乱糟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