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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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什么奇葩，非要玩这么刺激。”</p>

小桃摇头叹息。</p>

医院每年都会接到一些特殊癖好的病人，夸张程度令人瞠目结舌。</p>

南栀没作评论，让护士把门诊叫号推迟，快步和小桃来到诊室。</p>

检查床上躺着一位穿着非常暴露的年轻女士，她死死捂住脸，脖颈涨红，双腿蜷起微微打开。</p>

“塞的什么？”</p>

“玻…玻璃球…”女人没有松开脸上的手，声音细如蚊蝇。</p>

“几个？”</p>

“大概五…五六个…”女人声音越来越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p>

南栀用仪器扩开，探照灯照进去的那刻，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p>

七彩斑斓的玻璃球四分五裂，锋利的玻璃渣几乎充斥整个里面，血肉模糊一片。</p>

小桃下意识惊呼出声：“天啦！这玩的什么呀，还把自己当人吗？”</p>

说完她就后悔了，赶紧捂住嘴。</p>

当面说病人，很容易被投诉。</p>

果然，话音未落，床上的女人松开一条手缝，飞快瞟了小桃一眼。</p>

“早餐什么时候吃的？”碎片太多，处理时间很长，难免会加重疼感，南栀考虑给她打局部麻药。</p>

女人反应倒很快，“不用了医生，我不怕疼，能撑住的。”她担心一旦麻醉过去，小桃会偷拍她的脸。</p>

要是传到网上，那她以后可就没法见人了。</p>

小桃将她那点花花肠子尽收眼底，头扭向一旁迅速翻了个白眼，做都做了，还怕丢人干嘛。</p>

“你忍一忍，我尽量快点。”</p>

南栀不再说话，拿起长镊，开始一片片清理。</p>

女人疼得冷汗直流，还时不时哼唧出声，嗓音酥酥麻麻，激得人一身鸡皮疙瘩，小桃赶紧面红耳赤地移开眼。</p>

旁边的南医生面无波澜、神情专注，完全不被外界影响，手上动作细腻又轻柔。</p>

小桃腹诽：难怪她能这么快升职，心理素质就是比自己好。</p>

这场手术整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南栀给她用棉球消毒，淡声交代：“宫颈和**都伤了，挂两天消炎药，一个月内禁止同房，”</p>

至此，女人依旧没拿开脸上的手，娇羞道谢：“好的，医生。”</p>

临出房门，南栀顿了顿，最终还是委婉地说了句：“如果以后还想要小孩的话，像这样刺激的事建议尽量避免。”</p>

……</p>

耽误这么久，诊室外面的候诊病人早已排起了长龙。</p>

尽管护士将一部分人分流给了别的医生，但很多慕名而来，只认南栀，毕竟南医生那是上过新闻热搜的，还被官方媒体夸奖过。</p>

在飞机上救下早产的孕妇，技术过硬。</p>

南栀换下手术服，马不停蹄接诊，一直忙碌到一点半才勉强把上午的病人看完。</p>

过了食堂的吃饭点，小桃叫了外卖，揉揉酸痛的肩膀，苦着脸道：</p>

“怎么办，指名道姓来找你看病的人一天比一天多，每天都要加班才能看完，再这么下去得向主任申请再增加一名助理才行。”</p>

南栀漫无目的地看向窗外，灰蒙蒙的云层笼罩着整个天空，有细细碎碎的颗粒飞落下来，飘浮到窗上。</p>

下雨了。</p>

南栀眼睫向下微敛，掏出手机：“别愁，病人多了会限号。”</p>

她给小桃转了饭钱，无聊地刷了刷新闻，切换到微信，意外发现朋友圈里有一条动态闹得很大：几乎从不发圈的商辰禹，转发了一则关于台风即将登陆的新闻，配文：注意台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