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终结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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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之国，神无毗桥。</p>

树影摇曳，月波轻盈。</p>

午夜即将来临，空气中混着清凉的水汽，几只海鸥身披月光，在海岸边不断盘旋，发出一声声苍凉孤寂的啼鸣。</p>

岸边的一处隐秘的山洞外，宇智波斑正在做最后的叮嘱。</p>

“不用再说了，你的任务就是守在基地，不要让任何人发现这里。”</p>

“斑大人……”宇智波光颤悠悠地伸出手，杏眼水雾莹莹，看上去可怜兮兮的。</p>

她的眼神带着乞求的意味，不知是想出言挽留、还是请求同行，但无论是什么，最后都在斑冷峻的目光下落荒而逃。</p>

“嗯。”她声音微弱，螓首轻点。</p>

“不要试图寻找我们，在我们联系你之前，不要轻举妄动。”</p>

“嗯。”</p>

斑转过身去，面朝大海，海面翻涌着浪花，他的神色不悲不喜。</p>

此刻的他已经整装待发，背负团扇，腰挎卷轴，镰刀打磨得锃亮，暗红色的铠甲反射着月光。</p>

海风拂面而来，他那头瀑布般的长发随风起落。</p>

“我知道你很不忿，但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p>

斑的语气竟难得柔和了一些，“有九尾在，我不会有查克拉方面的短板，而且你的视力……已经退化很多了吧。”</p>

“啊！”光有些吃惊地睁大眼睛，模糊的视野中，斑的背影和月光融合在了一起。</p>

“我……”她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说出来。</p>

泪水无声滑落，在礁石上溅落成圆。</p>

“唉……”</p>

不远处，神羽长叹一声。</p>

他独自站在另一侧，背靠一棵有些年岁的棕榈树，树叶细长，被月色掩映，在他白皙的脸上投下斑驳交织的长影。</p>

与斑一样，他现在也全副武装，在原本黑色劲装的基础上，穿了一套背心软铠，双臂也戴上护膊，背负长刀，一头中短发十分干练地束在脑后。</p>

说起来，他现在这副装扮，竟然与原时空灭族之夜的红月鼬颇为相似。</p>

看着背影孤傲的斑，他的心里也泛起万千感慨。</p>

如果他所料不错，斑与柱间的这场决战，结局与原时空并不会有太大差别。</p>

虽然世人总说这二人是忍界的顶点，可真正站在顶点的，只有千手柱间一人。</p>

这一点，斑的心里最清楚。</p>

说起来，原时空里斑与柱间真正的战斗只有三次，虽然战斗的原因不同，但结果都是一样的。</p>

第一次，移植了弟弟泉奈的眼睛、觉醒永恒万花筒的斑与柱间决战，最终败于柱间之手，战国时代就此终结；</p>

第二次，出走木叶多年的斑，带着九尾回到木叶，柱间以为斑真的想毁灭掉两人亲手创立的村子，被打出真火，一刀杀死了斑；</p>

第三次，同为秽土之躯的二人，在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战场上决战，即使有轮回眼、阴阳遁、以及无限查克拉、不死之躯的加持，斑依然被柱间压制，困于明神门之中；</p>

你永远都不知道柱间还有什么手段等着你，“忍者之神”仅此一位。</p>

但斑这次的目标其实并不是毁灭木叶，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柱间的一块血肉而已。</p>

他之所以摆出一副堕入深渊，想要毁灭一切的姿态，只是想激柱间全力出手，堂堂正正一战。</p>

很多时候，神羽不禁在想：</p>

倘若斑能放下姿态，不用那么极端的方式，转而用柔和的语气去求柱间呢？</p>

柱间会不会直接同意他的请求，这场战斗也可以避免呢？</p>

但这是不可能的，斑有自己的傲气，这是身为强者的自尊。</p>

“神羽，我们走。”</p>

远处传来斑低沉的声音，神羽当即回应：</p>

“好。”</p>

“嗖”的一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一片树叶悠悠而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