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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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却什么都没看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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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安公公怎么了？”侍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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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怎么不在里头伺候殿下？”另一个侍卫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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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出来透透气。”福安讪笑着回答，旁的却不敢乱说乱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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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们一头雾水，却不再问，只是没想到福安这一透气竟透到了天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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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宴白甫一走到里间就停下了脚步，里头点着一盏灯，昏黄的光洒在穿着里衣端坐在床边的男人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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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夜腰背挺直，微微垂首，不知道在想什么。从佘宴白的角度，只能看到他格外冷峻的侧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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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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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伞无论是颜色还是形制都很眼熟，非常像他落水后失去的那一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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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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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夜睡着后不久突然从梦中惊醒，一问福安，得知佘宴白送他回房后就独自出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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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过出去寻人，但直觉却告诉他最好在房里等着。思量许久，他最终选择静静等候佘宴白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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伞头往地上一杵，佘宴白借助伞撑住虚弱无力的身体，淡淡道，“不记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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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这是一个极其敷衍的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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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夜握了握拳，眉头拧成疙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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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托孟天河查探佘宴白身份的事，江宁府所辖之域里大大小小的风月场所皆无关于佘宴白的记载，就连一个曾与他谋面的人也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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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他凭空出现在东秦，没有过去，而未来……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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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衣摆被夜风撩起，隐隐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很新鲜，像刚染上不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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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时是青衣，回来却是沾染了血腥味的红衣，若说没问题，便是三岁小儿都不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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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夜眸光闪动，凝望了佘宴白好一会，最终只道，“红衣很适合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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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得他肤白似雪，容光更胜往日。佘宴白是他见过最适合穿红衣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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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宴白歪着头打量敖夜片刻，忽然笑了，玩味道，“我也这么觉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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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染血，很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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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宴白丢开伞，踉踉跄跄地走向敖夜，扑到他怀里后低笑道，“我今天很开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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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开心什么，他则不说，只紧紧抓住敖夜的衣衫，闭上眼汲取他体内的气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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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夜拥着他，一夜不曾合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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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亮，敖夜就匆匆向柳兰轩辞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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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兰轩客气地说了几句挽留的话，还亲自护送敖夜一行人出了府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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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府，又过了几日，经管家禀告，柳兰轩得知府中有个洒扫老头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不过他没当回事，只和管家确认那老头儿不曾接触过柳氏的机密事务后便不再关心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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