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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前轰动全国的a大性侵案终于圆满落幕,凶手周彦铭在被抓捕过程中枪身亡,而受害者汪晓菲也向警方提供了一份重要证据,证明顾建国和周彦铭才是杀害女研究员王文熙的真正凶手。
顾建国因认罪态度诚恳,在其交待所有罪证之后被判终身监.禁,而夏忠羡也恢复了昔日的荣光,被mac组织重新录入获奖者名单,a大为了纪念这样一位杰出的科研人员,在筹办一场盛大的追悼会。
时光匆匆,眨眼便进入初冬。
病房里点滴沿着针管渗入冷白脆弱的皮肤里。
夏千枝皱了皱眉,模糊的景象渐渐变清晰,等她再睁眼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个放晴的冬日,天空蓝得像大海,整个天幕没有一丝浮絮,就像水洗一样,美得令人心碎。
她眨了眨眼睛,零碎的记忆纷至沓来,脑海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坠楼的最后一刻,陆衍护住她,把自己垫在她的身体下面,半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们拉了下,但他们仍旧坠入了黑暗里。
她是活过来了吗?那么……陆衍呢?
夏千枝环顾病房一圈,病房里并没有他的身影,夏千枝提着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心想,如果他还活着,一定会过来看她的,就算再忙也会派人守在这里,但病房里只有谷泓时一个人,陆家一个人都没有,这是不是意味着……
也是,从那样的高度摔下来,怎么可能没事。
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被窝里,夏千枝的眼睛不受控制地溢出眼泪,她抬手悄悄抹掉,强行把眼泪咽回去,装作没事人一样‘悠悠转醒’。
“你要是再不醒,我都以为你要去见阎王了。”病房里传来谷泓时欠揍的声音,他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削着苹果,削完又意思意思地递到她面前,“要不要吃?”
不等她回答,便自顾自地在咬了起来,边咬边走出去叫医生。
夏千枝看着紧闭的房门,一动未动。
正如她了解谷泓时一样,知道她最紧张什么。
然而之所以避而不谈,是因为结果并非她所愿意看见的吗?
夏千枝手心一紧,下意识攥紧被单
,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能让自己没有哭出声音,她暗暗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再次把眼睛的泪水擦掉。
她可以的。
谷泓时回到病房时,夏千枝已经坐了起来,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大碍,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尾有些许红痕。
身体过于纤瘦,就像一个一碰击碎的琉璃娃娃。
谷泓时微叹了口气,难得地没有怼她。
然而谷泓时这种不经意流露的小心,让夏千枝的心又沉了几分,她攥紧手心,极力不让自己露出半点端倪。
她已经给大家带来够多麻烦的了,她答应过谷泓时不会再哭得要死要活的,她可以的。
“只是有点轻微的脑震荡,其他都没什么大碍,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这种程度算幸运了。”医生边翻看她的病历,边叮嘱,“但因为患者昏迷的时间太长了,这两天就先吃点流质食物,之后再慢慢增加,还有受伤的手腕,务必要好好护理,这次虽然没事,但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随着医生一同进来的陈若彤边点头边记录,“好,我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送走医生之后,陈若彤就发现了夏千枝的‘不正常’。
怎么说呢,也不是不正常,就是太正常了。
正常的吃,正常的喝,正常笑,但这是不是太过冷血?好歹人家救了她一命,醒来是不是该问一下人家是死是活?
陈若彤以为她又在拿乔,斟酌了片刻,道:“枝枝,陆老太太知道你醒了,说……”
“若彤,”夏千枝放下粥碗,淡淡地打断她,“你们医院还有支援西北的项目吗?”
陈若彤不明所以地皱起眉,“这个项目一直都有啊……不对!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夏千枝呲牙笑了笑,笑得眼眶都红了,“因为我想参加你们的志愿队啊!”
反正钱教授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我就想着,倒不如去一个更需要我的地方,嗯,这次……我大概不会再回来了。”夏千枝状若轻松地道,不料刚说完就被人敲了敲脑门,“找死啊夏千枝,你这是人说的话么你!”
陈若彤也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走过来心疼地
摸了摸夏千枝额头,“摔坏脑子了么?什么叫‘不会再回来’?你打算这辈子都待西北么你?!”
夏千枝捂着自己被敲痛地地方,“我……我就是太想念西北的小朋友了,也不知道我离开之后,他们有没有好好学习。”
夏千枝说话的时候,不着痕迹地转了转自己的手腕,可能被保护得太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她受伤的手腕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夏千枝,别逼我打你啊。”谷泓时冷哼一声,拿着刚啃完的苹果芯又要敲她。
夏千枝眼疾手快地跳下床,“反正我主意已定,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都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翅膀硬了你!”谷泓时也站起了身,眼看就要追过来,夏千枝却像一尾游鱼,麻溜地躲进了卫生间。
然而等门一关,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捂着心脏蹲在地上,任由眼泪在她脸上肆意横流。
怕被门外的人听见,又哽着脖子,死死地捂住嘴,冰凉的泪水划过她手背,滴到地上。
请原谅她的懦弱,她甚至不敢问不敢提,连留下来都不敢,因为继续待在这个充满他影子的地方,她连呼吸都觉疼痛。
但她的生命是陆衍给的,她会好好珍惜的,也会好好地活下去。
只是往后余生,只有她一个人了。
到底还是不够坚强啊,本来想笑着离开的呢。
夏千枝哭得不能自已,索性把头埋进膝盖里。
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了,有人在她身边了坐下。
反正最难堪的样子谷泓时都看过了,也不差这一回。
那人伸出手臂,搭在她肩膀上,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
有时候,人的情绪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前一刻压抑得很好,可一旦找到个发泄口,便不敢不顾了。
夏千枝放开声音,哽咽道:“你想笑就笑吧,想骂也可以,我说过不会再在你面前哭得死去活来,但我做不到,哥哥,我很难过,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听说你要去西北?”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似带着浓浓的不悦,“这辈子都不打算回来了是吗?”
夏千枝一愣,以为自己哭得太伤心以致出现幻听,她倏地抬起头,眼睛眨了又眨,下一秒,她黯淡的眼眸注满了光亮。
“你……没有死?”她哽咽一声,话未说完就猛地朝他扑去,迫不及待地搂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
原来他没有死!
真好。
“嗯。”陆衍闷哼一声,身体微微后仰,却稳稳地接住朝他扑来的女孩,满心满眼都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即便有警方事先安排的气垫以及司佐给他的护腕钢丝加持,他还是断了两条肋骨,好在怀中的女孩没事,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是他刚醒过来就听说这没良心的要去西北的消息,还说什么这辈子都不回来,于是忍着剧痛都要跑过来看看,就怕她又像当年那样一声不吭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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