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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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妹妹五七那一日，他是亲眼看着凌云彻深夜走进了暖阁，和皇额娘“深情”隔镜对望。</p>

譬如他年幼时，凌云彻常常取代了皇阿玛的身份，送他上学下学，带他去梅园折梅。</p>

譬如带了梅枝回了翊坤宫，他总会被带走，凌云彻却会留下来陪着皇额娘说话。</p>

譬如……</p>

太多太多了。</p>

十二阿哥不敢多想，只哭喊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p>

“杀了奴才有什么用？”凌云彻抓住了他扑打的双手，很是残忍，“没了奴才，还会有下一个李云彻，刘云彻，什么云彻，问题不是出在奴才的身上，在你的皇额娘身上啊。”</p>

十二阿哥甩开了凌云彻的手，仇恨的瞪着他，“我不信！我不会相信你这个下贱奴才说的话！”</p>

看着十二阿哥曾纯真仰望着他的眼睛，变成如今的满布仇恨。</p>

遗憾吗？</p>

凌云彻自然是遗憾的，在他极度崇拜如懿，陷于如懿的温暖之时，也曾悄悄将十二阿哥幻想做他和如懿的孩子——</p>

但遗憾归遗憾，却抵不过身上受的苦，精神上受的折磨。</p>

凌云彻只淡淡道：“十二阿哥若不信，大可去找一找关于御前太监李玉，关于安吉大师的过去，便该知道什么是真相了。”</p>

他没有说谎。</p>

只是将如懿曾做过的所有的不堪都撕开来给这个孩子看。</p>

看清楚。</p>

他的皇额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p>

李玉？</p>

安吉大师？</p>

十二阿哥神情恍惚着回了翊坤宫，坐在自己的屋里，他依旧回不过神来，只问着小栗子道：“你也听见了小凌子说的话了，这两个名字和皇额娘又有什么关系？”</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