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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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懿好似回到了那日在永璜府邸之中一般。</p>

虽不如那日情绪的强烈，却让她心头一寒。</p>

好似什么东西在两人之间烟消云散。</p>

“是……”如懿张口欲说出嘉嫔。</p>

可弘历却懒得听她说话，只将药方揉成一团，甩到了一旁，冷笑道：“如懿，朕让你协理六宫，你就是这般协理的？”</p>

找到个他的错漏，便巴巴的捧来。</p>

和乡间多嘴多舌的老太婆又有什么区别？</p>

“臣，臣妾……”如懿不自在极了，尤其是太后和舒妃就在旁，她更是不喜这么被叱，便梗着脖子道：“臣妾只是说了实话。”</p>

想要当一个诚实的人太难，她也觉得委屈，竟口不择言道：“难道皇上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吗？！”</p>

此话一出，殿内陷入了一片寂静。</p>

如懿还不作罢，甚至指了指那纸团道：“此药方虽温和，可却也是实打实有着避孕的功效。”</p>

她紧紧盯着弘历身后的意欢，“舒妃，你难道忘记了吗？以前皇上是怎么盯着你喝坐胎药的？”</p>

意欢脸颊苍白。</p>

她当然记得，最初，皇上每次都让进保看着她喝下去。</p>

难道……如懿说的是真的？</p>

她抚着小腹的手逐渐缩紧。</p>

皇上他——</p>

并不期待这个孩子吗？</p>

弘历也沉默了。</p>

自打和皇额娘说开后，他也曾深深后悔之前对意欢的防备。</p>

意欢爱慕他，又是他诗歌上的知己，这样的女子本不该这般可怜。</p>

他眉心紧皱，却也不知该如何向意欢解释。</p>

“舒妃。”上座的太后忽然开了口，“你曾问皇上要过坐胎药的药方自己熬制，你想一想，和这张是否一致？”</p>

意欢回过神来，细细回想，便摇头道：“好像有些不一样。”</p>

太后摆了摆手，让福珈上前将纸团捡来给她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