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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燕山脚下。</p>
两个巨人再次开始了战斗。</p>
可结果，依旧令张南海失望了。</p>
就像张南海之前的验证，对于入化境界的巨人而言，一千人，果然是极限！</p>
“张先生，这到底怎么回事啊？”</p>
“为何我们一千五百人所融合的巨人，还比不过那一千人融合而成的巨人。”</p>
战斗结束之后，恢复原状的一众武者，纷纷问向张南海。</p>
张南海手掌紧攥，或许是用力之大，指尖竟然都深深陷入血肉之中。</p>
“你们都回去吧。”</p>
“今天的训练，到此为止。”</p>
“我再想想。”</p>
张南海摆了摆手，遣散了众人。</p>
众人离开后，张南海孤身一人坐在燕山之巅喝酒。</p>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p>
此时的张南海，真正的感受到压力。</p>
那种前所未有的压力。</p>
人类的存亡，全都寄予他一人之身，几乎让他难以呼吸。</p>
张南海成为而今全球第一人，也不过几年而已。</p>
在这之前，他的这个位置，一直是叶凡站着的。</p>
张南海难以想象，叶凡的那几年，承受的压力，怕是不会比他少丝毫吧。</p>
张南海仰头，又猛灌了好几口烈酒。</p>
此时，身后传来低沉的脚步声。</p>
“楚前辈？”</p>
张南海猛地扭头，满含欣喜的看向身后。</p>
他以为，是叶凡回来帮他了。</p>
可是，转身之后，看到的，确实莫无涯。</p>
“无涯，是你。”</p>
张南海有些失望，打了个招呼后，便转过身，继续喝着酒。</p>
莫无涯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p>
一把从张南海手中夺过酒壶，也自己灌了几口。</p>
“南海，我记得以前，你不喝酒的。”</p>
“那时候的你，就像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说话都不敢大声。”</p>
“只是闷头钻研你的阵法。”</p>
“我还笑你是个书呆子。”</p>
“可这才几年光景啊，就已经学会借酒消愁了。”</p>
“怎么了？”</p>
“给兄弟讲讲吧？”</p>
“是不是因为跟玉晴吵架了？”</p>
“我刚才来的时候，可是看到玉晴哭着跑下山的。”</p>
莫无涯缓缓问着。</p>
张南海摇头：“无涯，你知道的，感情的事情，我一向是无暇顾及的。若单单是她的事情，还影响不了我的心情。”</p>
以前的时候，因为叶凡的原因，张南海对姜玉晴还算重视。</p>
可现在，姜玉晴对他而言，跟其他那些小迷妹，没什么区别。</p>
像姜玉晴这样的女人有千千万，他哪有时间搭理。</p>
“不是女人，那又是什么？”</p>
“你现在可是大权在握，整个武盟，几乎都以你为核心，而且筹备小组，你还是组长。”</p>
“这世上，除了那个家伙之外，还有什么人，敢蹙你眉头，惹你不高兴？”</p>
莫无涯询问。</p>
张南海又灌了口酒：“无涯，你不懂。我只是觉得压力太大了。”</p>
“今天的实验，又失败了。”</p>
“入化境界的武者融合，出现了瓶颈。”</p>
“这是否代表，宗师级别乃至封号级别的融合，也都有着瓶颈。”</p>
“这是致命的啊。”</p>
“巨人阵的力量有了上限，可是世界树现在的实力，却是未知的。”</p>
“这无疑意味着，我们所走的路，可能是条绝路。”</p>
张南海满心的忧愁。</p>
莫无涯听到后，却淡定的很。</p>
“南海，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p>
“世上本来就没有十拿九稳的事情。”</p>
“尽人事，知天命就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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