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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就还？</p>
九婆婆看了刘大花一眼，缓缓地从怀里摸出一个手巾包打开。</p>
一块、一毛、一分……数了又数……</p>
“只有三块七毛五了，给我留七毛五，三块你拿去吧。”</p>
看着九婆婆一身发白的旧衣裳，屋里也没什么好东西，刘大花只能接了这三块钱。</p>
“我一定会还你的。”</p>
九婆婆表情淡淡：“赶紧去吧，孩子的病要紧。”</p>
刘大花走了，徐子矜有点好奇：“九婆婆，这个人经常会来借钱吗？”</p>
九婆婆笑笑：“岂止借钱，啥都借，吃的用的穿的盖的，没有不借的。”</p>
“而且不止她一个，借了很少有人还。”</p>
“这都算了，刚开始乱的那二年，她男人还带着几个家里人，偷偷把我男人的祖坟给挖了。”</p>
徐子矜很震惊：“盗墓？做出这种事来，还好意思找你借钱？”</p>
九婆婆一脸平静，目光清冷：“这有什么？世上脸皮厚、良心坏的人，多了去了。”</p>
“活到这把岁数，什么样的人没见过？”</p>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敢露富了吧？”</p>
“大花的公公婆婆以前都是牛家的佣人，知道牛家以前的富贵。”</p>
“他知道，牛家祖坟里有财宝，自然心动。”</p>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我公公去世前，让人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取出来了。”</p>
“后来，都抢了。”</p>
有钱人家的墓，都做大墓。</p>
他们的墓也是结构宏伟，一个大的墓碑里面，有无数的墓室。</p>
主家人死了，一人放一间，夫妻合一间，逝世以后都在阴间团聚。</p>
陪葬的东西，除了死人身上会有一些外，更多的是在墓室里。</p>
牛家是几百年的世家。</p>
九婆婆说，最富的时候，省城有几条街都是牛家的。</p>
徐子矜一脸复杂地看着九婆婆：“要不，你别住这里了？”</p>
九婆婆摇摇头：“去哪？外面一个人都不认识，走出去也没个人说说话，死在床上三年也不会有人知道。”</p>
“这里，有人来借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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