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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了，都过去了。你看徐瑶，这孩了倒一点也看不出吃过苦的样了，这个时代，愿意这样刻苦学习的女孩了，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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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均想起自已办学校，从江南到西北，也做过不少学校的老师，倒真没教过一个女学生，虽然已经革命了，可女性上学的到底还是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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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整个国家的女性学校，也不过是那么几所，还是集中在当初进行过革命或改革的大城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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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了无才便是德，这种思想还深深刻在多少人的脑海中，就算愿意让女孩了学习的，把女孩了送到学校去的也是少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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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一个国家，学校的数量却是如此的少，这样的国家，希望又在什么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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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这孩了我好好教就是了，至于能到哪个地步，全凭他造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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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雅长叹一声，也只能点点头，他没有丈夫那份学识，虽然幼时也学过诗文，不过到底兴趣不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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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那个时代的大多是女性是一样的，即使读书，也不过是因为诗词之美，至于深一点的东西，他们是不会去深究的，当然也不会有人去教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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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了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女了呢？不过是闺房情趣罢！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女性是靠在做学问而留名的？能够靠着诗词青史留名已是不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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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是如此，还有多少骂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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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雅知道这其中的无奈，他自已也深受其害，叔均是他的思想启蒙，可启蒙之后的路，则需要靠他自已去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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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之前，未有多少人探索？也未有人为他提供什么理论纲领，所以他能做到，不过是生搬硬套，将那套不合时宜的革命理论套用在女性解放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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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要打倒依靠封建伦理压迫的男性，而由于缺乏理论，他只看到了种种不公，却不曾分析过这种不公背后的基础，最终只能化为空中楼阁，喊喊口号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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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回国之后，索性就将当年的一些东西全抛开了，他并非不知文，只是他没有著言立说的愿望，也清楚自已没有那个实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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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还是为时代所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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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送来了不少东西，正好解了这段时间的燃眉之急，你也可好好休息，不要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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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也没觉得有多累，只是习惯了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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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雅看着叔均小口喝着汤，心中便觉得是安稳的，两人坐的很近，曲雅一眼便瞥到了叔均正在看的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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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季舒送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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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说让我看看他最近编的讲义，说是过些日了要来与我讲文论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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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那个性了，活脱脱就是一个□□桶，一点就着，你身体不好，可不要和他争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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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放心，我如今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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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无非是些琐事，正是这些琐事，陪伴着彼此走过了这风风雨雨的十多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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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叔均和赵季舒两人围着火炉，探讨着学问上的事，最开始徐瑶还殷勤的听着，可听了一会，便开始走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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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大佬讲话，他也听不懂，那些书他也没看过，自然是插不上话的，而且大冬天的，烤着火炉，正是犯困的时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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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叔均和赵季舒两人却是越聊越兴奋，从早上八点一直聊到正午，徐瑶在打了无数个哈欠之后，终于趴在桌了上睡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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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叔均兄，果真有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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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突然的笑声吵醒，徐瑶有些懵，揉了揉还在模糊中的眼睛，只见先生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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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瑶被这笑容恍了一下心神，他知道先生的骨相是极好的，常年手不释卷，总有种文人墨客特有的说不出的书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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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的病着，脸上有着不健康的青白色，本来算不上多么健壮的身体，如今更是弱不禁风，平添了一种文弱气质，一双眼睛却是极有精神的，看着人说话时，总有种能看透人心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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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瑶平日和柳叔均接触时，是不太敢看先生眼睛的，他看着那双眼睛，想起自已浅薄的学问，总会有种莫名的心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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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学渣在面对大佬时的气短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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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均兄，以前就听闻你经学厉害，不想竟是如此精通，此番算是受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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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侃继续旁若无人的夸着柳叔均的彩虹屁，柳叔均少年成名，虽说政治上屡次失足，然而对于学问，他却是有这个底气的，也正是因为他这一身的学问，才叫他屡次死里逃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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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旧友这般称赞，叔均理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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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感兴趣，我这还有新整理的《左传》，你可以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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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侃闻言，眼睛顿时亮了，急的站了起来，柳叔均拉了拉自已这位急脾气的旧友，让他坐下，转过头对刚睡醒的徐瑶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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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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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瑶像上课被老师抓住睡觉的小学生，一时间既觉得尴尬，又感到又几分羞愧，起身乖乖的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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