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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默’像是对自己所处的地方感到极其陌生似的左右看了看,说:“不是这里、不是这里。我不知道、别问我了、人类不要?靠近我……我们迷路了、道路乱了、没有了。这里太黑了、我们都被关在这里、好深好深的地底……”
杨哲庸又追问道:“是在哪里?哪个方向?”
而这貌似艰深的问题又让‘王默’崩溃了,他流下眼泪哭叫着:“我不知道、这里太黑了、没有路。我不想死、泥土淹过了我的头顶、我没办法呼吸了——你救救我吧、是谁都好、求你救救我们吧,我的胸口好痛、虫子吃掉了我的肉、我和我的族人们被关在一起、树根从我的脑袋里穿过去了、不管哪里都好痛、我快要被撕碎了——杨哲庸、你救救我——”
最?后不甚微弱的那句话,让杨哲庸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
杨哲庸原以为被‘夺舍’了的王默是没有?感觉、也没有任何意识的,现在的一切都只不过是思维不清楚的游魂在借他之口寻求帮助,然而最?后男人所说的那三个字却将之前轻松的猜想尽数打破。
——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那个除了王默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的名字。
他不是毫无感觉。在这些哭诉的亡魂中,属于王默的那个也混杂在里面,被迫与他们一起深埋于黑暗幽深的泥土之下、承受本不属于他的痛苦和恐惧、以及一次又
一次的死亡。
像他曾经说的那样。
而现在他在呼救。
“我在、我在这里呢。”杨哲庸死死握住了王默仅存的那只左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虽然屋外的寒冷原应伤不到那具坚韧的身体半分,但?他还是感觉那只手冷的像冰,“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救你、你现在在哪里?把他们从地底挖出来你就不会痛了吗?”
然而‘王默’早已无暇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缩回手用力抱紧自己的头部,发出低低的呻/吟,好像刚才所说的树根真的钻入了他的身体、正以缓慢而残酷的力度挖开他的头骨、刺穿新鲜的血肉、朝更深的地底探去,到最后,低声的啜泣已经演变成压抑不住的惨叫。
已经为外面的哭声提心?吊胆半天的安格最先跑了出来,因为那惨叫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太过吓人,听着像是在泣血一般。
但?直到站在回廊上?,他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作何应对:倘若天灾真的发狂伤人,那直接准备迎战倒还简单一些,但?看见迦南抱着状态无比痛苦的天灾坐在地上,他竟然会觉得他们看着有?些可怜。
而后熟睡的剩余几人也被相继惊醒,紧张而迷惑地出门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十个……”将?头抵在杨哲庸胸口的王默突然吸着气说。
杨哲庸不清楚他的意识是否清醒,却还是追问道:“你现在好点了吗?什么十个?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十个地方、”刚才大脑被树根钻入的触觉仍留有?余威,让王默的声音不住颤抖,“他们被分别、埋在了十个地方……”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杨哲庸一点也不想知道那些夺人身体的冤魂被埋在什么地方,耳边犹带痛苦的声音让他燃不起半分施救的冲动。
“每个地方有……二十二个人、在很黑很深的地底。”
这句话结束后,杨哲庸感觉自己身上的重量突然增加了几分,王默的下巴垂挂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再无声息,像是已经睡熟、又像是昏了过去。
被伊诺和阿希斯制住许久的琴终于挣脱了桎梏,双眼通红地从背后抽出武器,
跳下围栏朝他大声嘶吼:“你这无耻的人类对我们的主人做了什么!现在放开他!然后我会砍下你的头!拿你的血去赎罪吧!”
“我无所谓。”杨哲庸冷着脸把王默横抱起来,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平稳地朝廊上?走去,“如果你觉得这么做会舒心?,那就随你。但?是麻烦安静点,他睡着了。”
琴举着短刀的手抬起了又放下,最?终恨恨地一跺脚,咬牙切齿地诅咒着:“这笔账我会记下的、以黑精灵的名义起誓,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浑身带着屋外寒气的杨哲庸走过自己的同伴们身边,未置一言,也不想对此事解释些什么。
哈兰在所有?人脸上环视了一圈,最?终看向好像知道些什么的安格。
一瞬间被当做知情者?盯着看的道具师眨了下眼睛,委屈地说:“别看我,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还担惊受怕了半天。我就是感觉那个天灾精神上?好像有点问题。”
因为是在说人坏话,安格刻意把最?后一句话声音压得很低,低到他都不确定旁边站着的哈兰能否听清。
但?已经走进屋子帮王默擦拭手上?污迹的杨哲庸还是听清了,并用一种毫不留情的严酷语调对外面的人说:“他的精神没有问题!你如果敢再说一遍这种话?,我一定会揍你,安格。”
比外面秋风还要?阴冷、仿佛冬日里雪花夹杂冰雹一般的话?把安格吓得一哆嗦,但?他也心?知是自己无礼在先、更何况迦南的语气完全就是会说到做到的样子,于是哭丧着脸对几名女子投去求救的视线:“能不能收留我一晚?我好像把迦南惹毛了……”
“帮不了,自求多福吧。”伊诺对还在生闷气的琴招招手,说,“走吧,夜晚还很长呢。看样子是没太大的事,有?问题就等明天醒来再亲口问你的主人吧?”
“不要?讨好我,我不会领情的。”琴重新从花园外翻回长廊,头也不回地朝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无人的夜晚很快又恢复了寂静,然而大部分人都已经失去了睡意,哈兰回房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朋友已经将?红发男人重新安置回了被褥
中,自己则披着毛毯坐在一旁,面色也看不清到底是怒是忧。
基石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问:“魔王大人是又做噩梦了吗?”
“又?”杨哲庸微微抬头,并没有?对面露担心?的黑龙发怒,“啊、你就当是那样吧。”
坐在原地想了半天,基石突兀地站起身,重新化作?了龙的姿态。
只不过这次他很小心地控制住了自己的体型、甚至成功地将身上起伏的尖刺收了回去,龙族身体特有的高?温让他像个暖意融融的大火炉,蜷起身体将?王默围了起来,尾巴尖末了还顺势把杨哲庸一起圈进了这片小小的区域里:“母后活着的时候说身体冷了就会发生不好的事。这样也许魔王大人会好受一点,可以吗?”
“随你。”杨哲庸并不想阻止天真恶魔的一片好意,向远远看着的七星询问,“你们为什么对我一点敌意都没有??”
七星笑了笑,也坐回地面上,说:“基石还太年轻,察觉不出人的恶意。而我活得太久,能看出您并没有恶意。您不会伤害他的,对吗?”
杨哲庸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被言语威胁了的安格犹豫许久,小声对杨哲庸说:“迦南……对不起。我刚才好像不应该那样说话?。”
——就算对方是十恶不赦的魔王、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那也是迦南发自内心?倾慕喜欢的对象,关心则乱这话?安格还是明白的。
更何况就算他们真的相互仇视,那有多少恼怒的指责、恶毒的咒骂大可当面讲出,在旁人极度痛苦的时候在背后幸灾乐祸,不只是不符合圣启教的教义、于做人的原则来说也委实不大光彩。
没想到安格会优先考虑到自己的心?情,杨哲庸一时些不自在,带着歉意答道:“不、你没必要?道歉,刚才是我过火了。”
闻言安格顿时放心不少,离得近了些小声问道:“有?句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我本来并不想偷听但是外面——”
杨哲庸不想再一一倾听那些废话?,只用一个字打断了对方:“讲。”
安格指着熟睡的天灾说:“他……呃、他刚才好像叫了你另外一
个名字?”
“那不是名字。”杨哲庸说,“那是约定。只要他叫我、我就一定会去救他的约定。”
“……可他不是魔王吗?为什么还需要?你救?”
杨哲庸摸向王默摆在被褥一侧的左手,触摸到的指尖终于有了点活物的暖意,于是他放松身体靠在墙壁上?,合上?双眼答道,“他没有那么坚强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是停更的二合一补偿,我胡汉三带着小虐正剧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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