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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海神情犹豫：“好，我联系境外佣兵。”</p>
“不用！”</p>
汪翘楚拿起纸笔嗖嗖嗖写了一个地址：“去这里，告诉她，该还我人情了。”</p>
上午十一点，林七海开车绕了几个圈子，最后在武玄区的石碑村停了下来。</p>
这是龙都最大的城中村，住着十几万外来打工者，房子也是错落不齐。</p>
林七海走了一个小时，才从停车场走到石碑村最里面一个巷子。</p>
比起外面人来人往的街道，这个靠后的巷子几乎不见人影，而且它看起来比其余巷子要荒废。</p>
几个拆掉屋顶的房子，里面还长着杂草，俨然就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地方。</p>
不过林七海还是一眼锁定自己要找的一个人。</p>
一个白发老太太，身穿一袭灰衣，坐在一张摇椅上，任由阳光倾泻在身上。</p>
她不惊不喜，面如安详，很是细心缝着一双绣花鞋。</p>
嘴里还哼着一首曲子：</p>
“把酒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p>
“人说北方的狼族，会在寒风起站在城门外，穿着腐锈的铁衣……”</p>
“呼唤城门开……”</p>
白发老太太不仅动作从容，哼出来的曲子也带着一股沧桑，让人心弦止不住触动。</p>
“老太太，我是汪少派来的。”</p>
林七海也是入迷，随后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开口：</p>
“他希望你帮个忙。”</p>
白发老太太没有理会林七海，甚至眼皮子都没抬，依然不紧不慢捏着绣花针穿梭。</p>
“老人家，我是汪翘楚汪少的人。”</p>
林七海深深呼出一口气：“他让我过来，让你们还他一个人情。”</p>
“这是目标的名字。”</p>
他掏出汪翘楚亲笔写的叶凡俩个字。</p>
“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城门还不开。”</p>
“呜……我已等待了千年，为何良人不回来。”</p>
老太太依然没有理会林七海，继续哼着曲子绣着鞋子，好像这世上没有比这两件事更惬意。</p>
林七海张张嘴巴想要再说话，却最终选择闭嘴等待。</p>
只是目光也有了怀疑，这老太太，真是汪少要自己找的人吗？怎么看都跟小脚老太太差不多啊。</p>
会不会是汪少最近压力大，记忆出了差错？</p>
“咔——”</p>
一曲终了，绣花鞋也收线了，老太太用牙齿一咬，针线断裂。</p>
随后，她手指一弹，绣花针一闪。</p>
“啊——”</p>
身后，一个转角的泥砖破墙后面，一个年轻男子摔了出来，眉心刺入了绣花针。</p>
一命呜呼。</p>
这俨然是盯着自己的蔡家探子了。</p>
林七海呼吸一滞，震惊自己被盯上，更震惊老太太的强横。</p>
整整一堵墙，她竟然能用绣花针射穿，还正中探子眉心，这也太妖孽了吧？</p>
不愧是百年乌衣巷的人啊。</p>
“又是叶凡……”</p>
此刻，老太太正摘下老花镜起身一叹：</p>
“这倒霉孩子就不能安分一点吗……”</p>
接着，她拿过一个本子，翻了几页，看着登记过一次的叶凡名字，用红笔又粗粗勾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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