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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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阁老心里凉了半截。</p>

一边暗骂自己儿子不争气，一边想着对策。</p>

“皇上，”他又跪下请罪，字字诚恳，“皇上，老臣教子无方，让他跑去后宫与宫女有私，老臣实在没脸求皇上饶恕。”</p>

“荣家世代忠良，老臣虽没做过什么政绩突出的事，但一腔忠心都为了皇上……老臣愿自请离朝，求皇上宽恕小儿。”</p>

沈弈渊轻笑：“荣阁老的夫人定然也是个厉害的角色。”</p>

荣阁老莫名其妙：“王爷何意？”</p>

“一哭二闹三上吊，妇人惯会的伎俩，本王看阁老用得也格外妙。”</p>

“……”</p>

皇帝转身坐回龙椅：“朕不想再提此事，弈渊，你来替朕说吧。”</p>

“是。”</p>

沈弈渊扫一眼垂首如鹌鹑的荣昌良，对荣阁老道：“阁老哭诉半天，是以为你儿子与宫女有私？”</p>

荣阁老心思迅速转动，难道不是？看这龟儿子的样儿，衣衫不整的……莫不是偷东西了？</p>

他一下子心里没底。</p>

荣阁老抿唇不语。</p>

沈弈渊冷然道：“方才荣阁老说，愿意离朝，未免话说得太大了些。”</p>

他当然知道大，正因为大，皇帝才不可能做，不会让他真的离朝。</p>

“你儿子和宫女私混，你就要离朝，若是他和妃嫔，那你岂不是要血溅当场？</p>

所以，本王说你这话说得太大了。”</p>

荣阁老怒容满面：“别以为你是王爷就能胡说八道，说我儿子和妃嫔……你怎么不说他上天？</p>

他疯了还是傻了，不要命了吗？不要荣氏一族的命了吗！”</p>

沈弈渊冷笑不语。</p>

荣阁老跳起来，奔到荣昌良身边，抓住他衣裳：“逆子，你说！你疯了还是傻了？”</p>

荣昌良脸色惨白，眼泪滚下来，身子颤抖不已。</p>

顾晚晚声音清冷道：“行了，吵得本宫头疼。荣阁老，你也别装腔作势，我们也不瞒你。</p>

实话告诉你，你儿子和曾经的柔嫔，在小树林，被禁军发现，已经呈报父皇。”</p>

“柔嫔现在被打入冷宫，夺去一切位份封赏，你若不信，去问荣嫔，一问便知。”</p>

沈弈渊接过话：“若是别人，早就当场斩杀。</p>

因为是你儿子，皇上念及荣家世代忠良，念你虽没做过什么政绩突出的事，但一腔忠心都为了皇上，这才暂时留下他的命，与你见一面。”</p>

“荣阁老，你说，该当如何？”</p>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直接把荣阁老砸懵了，脑瓜子都嗡嗡的。</p>

“这……这不可能！”</p>

“可不可能，你去问，”顾晚晚眼神厌恶地看着荣昌良，“要不问问你儿子，荣阁老，你也算是朝中重臣，一朝阁老，别在这儿胡搅蛮缠，自降身价。”</p>

荣阁老脑门上的青筋都迸起来，想反驳，却无从下嘴。</p>

他反手给荣昌良一个耳光：“逆子，你说！”</p>

他问出口，心里其实也开始相信，如果是被冤枉，怎么自从进殿，一句话也不说？</p>

荣昌良低头哭泣：“父亲，我……我……救救我。”</p>

荣阁老身子一晃，眼前有点发黑，天旋地转。</p>

若是平时胡乱也就罢了，还闹到后宫去，还是柔嫔！</p>

哪怕是个宫女，他也能豁出去替儿子摆平，可如今……</p>

荣阁老转身面对皇帝，扑通一声再次跪下：“皇上，老臣有愧啊！”</p>

皇帝一言不发。</p>

沈弈渊敛下眼睑，淡淡开口：“荣阁老，你还是别再求皇上，此事最恼怒的不应该是皇上吗？</p>

如果本王没有记错，你的次女女婿，就是因为被你女儿的贴身丫环勾引了去，你次女一怒之下斩杀丫环不说，把丈夫也杀了。</p>

夫家不容，要让她偿命，若非因为您出面，慷慨陈词，怕是你的次女也不能逃过一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