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情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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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阳重回圣女宫，除了托付她代办罗天大蘸。</p>

还有件要紧事……</p>

严格意义来讲，大周宁王皇甫靖依旧是孤魂野鬼……可他不甘寂寞的心，千余年从未沉寂。</p>

答应帮他找回王妃，便要尽量做到。</p>

哪怕能买插草稞子的贫家女，牧阳也绝不会行此等损阴德的事。</p>

经逢与冷清燕的“情事”，对于这个世界的特异之处，有了极深的印象。</p>

听完牧阳讲述，轩辕轻羽吃惊不小。</p>

大周曾是玲珑界盛极一时的强大国度，出过数位名垂青史的帝王……宁王皇甫靖在其中，有着极其特殊的地位。</p>

从未正式登基，却在生前和身后，全部享受到了帝王待遇。</p>

以夺文武百官造化的形式，在死后迈入造化境……</p>

如此歹毒，而又不可思议的突破方式，只有这位集追捧与争议于一身的帝王能够做到。</p>

轩辕轻羽问道：“你还记得宁王妃的模样吗？”</p>

牧阳闭上眼睛，识海中浮现出地底天宫的场景。</p>

……褫夺周琳肉身的宁王，躲在王妃身后……两团雪白分外显眼。</p>

“王妃长得很漂亮，大约有你的一半……身材非常好，只比你稍逊一筹。”牧阳以轩辕轻羽为标杆，描述宁王妃的体貌特征。</p>

轩辕轻羽面带灿烂笑意，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p>

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的女士，都希望听到别人的夸奖。</p>

夸美了，事就好办。</p>

轩辕轻羽伸出右手，洁白纤细的手指向上弯曲，水面突然浮出篮球大小的凸起。</p>

水球随着不断上升，体积越来越大……直到与水面完全脱离。</p>

圆弧形外层，分出五个水柱。</p>

不断扭曲变形，逐渐向双手，双腿和头颈的形态演变。</p>

水人头顶的圆髻，以及格外明显的女性体征。</p>

纵使没有血骨，亦能瞧出美感。</p>

“常说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没想到不是妄言……”牧阳看着朝岸边走来的水人，不由想起文学巨著里的话。</p>

轩辕轻羽娇笑道：“你嘴皮子功夫挺厉害，难怪能唬住那些见多识广的大能。”</p>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p>

轩辕轻羽奇道：“何时举办过这种竞赛？”</p>

“从未办过。”</p>

“那你这个‘全国第三’，又是从何而来？”轩辕轻羽较真的劲头，像天桥底下贴膜的师傅。</p>

“自封第三。”</p>

轩辕轻羽噗嗤一笑，赶忙用玉手掩住小嘴。</p>

看着牧阳俊俏面容，认真道：“真应该举办一场嘴皮子竞赛，给你们这些能说会道的人排个名。”</p>

牧阳差点笑喷！</p>

……</p>

水人偶没有血骨，也没有灵魂。</p>

需得将两种最重要的特质融入其中，方可使人偶具备常人般神态与思维。</p>

冷清燕便是轩辕轻羽以自身皮肉和发丝，以及抽取出的部分魂晶为引，混迹在人间收集造化之力的分体。</p>

正因如此，她才会知晓冷清燕与牧阳的春风一度……</p>

二人回到正殿，一团火红扑进轩辕轻羽怀抱。</p>

牧阳定睛一瞧，发现是方才在殿中吃仙果的火狐狸。</p>

火狐毛茸茸的脑袋，不住在胸怀中磨蹭……不禁令牧阳感到十足羡慕。</p>

他想跟它换……</p>

轩辕轻羽轻抚火狐脑后的绒毛，趁它不注意，揪下几根火红毛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