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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p>
景郁转过身，匕首在掌心有节奏地敲打，她盯着小鱼看，“本王是东禹王爷，你一口一个姐姐，是想本王杀了你？”</p>
小鱼惊恐地缩了缩脖子，“不是的姐姐，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p>
景郁周身带上了杀意，一字一句皆带冷冽，“是谁……让你这么喊的？”</p>
模棱两可，抵死不认，试探到底。</p>
小鱼像是害怕似的垂下眼睛，眼底却闪过欣赏和惊讶，答道：“是一个大叔让我这样做的，他说这样能出去，不会饿肚子。”</p>
“是吗？”景郁一直盯着小鱼的一举一动。</p>
没有破绽，看不出来撒谎的迹象，肢体语言符合真话表现。</p>
她一手撑着脑袋，懒洋洋地靠着，一手把玩匕首，慵懒不羁。</p>
要么……是这少年确实不曾撒谎，句句都是真话。</p>
要么，是深不可测，掩饰得太好。</p>
她自来就是不信任何人，坚定地选择了后者。</p>
“姐姐你相信我，我只是想吃个饱饭，你别丢下我好不好？我没有银子也没有家人，只有姐姐你了。”小鱼委屈地抹眼泪。</p>
景郁却是半分同情都没有，神情依旧冷漠。</p>
“你要跟便跟着吧，不过管好你的嘴，否则……”</p>
她手腕微动，匕首甩出，刀光闪到小鱼的眼睛，他本能地闭眼，拳头紧紧地握着。</p>
下一瞬，脸颊传来疼痛，他抬手一摸，手指沾血。</p>
“姐……姐姐……”小鱼眼泪汪汪，害怕地往后缩了缩。</p>
景郁整了整衣服，检查伤口，可不能让南陨城看出来她动手了。</p>
小鱼低声啜泣，“姐姐，我不会说的，你相信我。”</p>
景郁懒得说话，懒懒靠在柔软地被褥上，闭目养神。</p>
同样的年纪，还是她家小牧野可爱。</p>
这少年自认伪装得很好，可他太矛盾了。</p>
身上傲骨难弯，却又拼了命地讨好她。</p>
她不是个容易讨好的人，这少年却仍旧不放弃，甚至于不顾性命。</p>
刚刚扔匕首的那一瞬，少年的防备她看得清楚，却仍旧受了这屈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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