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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发披散，双眼血红，嘴唇毫无血色。</p>
“雁心，我梦见纤霜了！”姌嫔颤抖着唇说话，声音都带着恐惧。</p>
她抓着我的前臂，无比惊恐地盯着我。</p>
“娘娘，您怎么会梦到纤霜？”我身后的纤云惊愕出声。</p>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去倒杯热水来。</p>
坐到床头，姌嫔娘娘靠着我的肩膀低声抽泣。</p>
“纤霜，纤霜来找我索命了。”姌嫔泣不成声道。</p>
烛火闪动，我身子一颤，只觉有些骇人。</p>
“雁心，当年我也是没有办法。”姌嫔哭得直吸气。</p>
我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两句。</p>
这时，纤云端着温水进来，我赶紧让姌嫔喝下压压惊。</p>
喝了水后，姌嫔的情绪终于平复，她靠在我肩头，怔怔说道：“玢妃被关，清答应死了，皇上是要给徐官女子翻案了。</p>
那当年枉死的那些宫人们怎么办？皇上会为了她们惩罚我们吗？”</p>
我静静坐着听她说，没有回答。</p>
但我清楚，皇帝可以为徐官女子翻案，因为他觉得这是皇后的失误。</p>
但那些宫人们怕是永远不会沉冤得雪了。</p>
毕竟皇帝是不会承认自己错的。</p>
“娘娘，您养好胎要紧，还是躺下好好歇着吧，奴婢就在这屋子里候着，您要是害怕，就喊奴婢。”</p>
我担心姌嫔娘娘惊惧过度伤及胎儿，赶紧劝说她不要思虑太多。</p>
好在，她很注重腹中的孩子，在我的劝说下乖乖躺下了。</p>
我让纤云去将我的衣服拿来，穿上后，我坐在床边的地上，守着姌嫔。</p>
纤云也没有离去，坐在我的身边。</p>
静谧的夜让我想起和珙桐姑姑一起为太后守夜的日子。</p>
那时候有姑姑庇护，觉得日子也不是那么艰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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