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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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p>

华修文激动的情绪已经让他有些站不住脚了。</p>

他不得已，只能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死死攥住手中的拐杖。</p>

不光是他，其他不懂行的人也看清了局势！</p>

“林牧野，我问你。”</p>

华修文微微闭上眼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p>

“米国给你的那些奖金，你是不是用来制作1纳米的光刻机了？”</p>

即便所有人都这么想。</p>

但听到华修文这么说，所有人还是一阵唏嘘。</p>

这是有可能的！</p>

而且，是唯一的可能！</p>

这么多钱，即便是林牧野将自己的身家全都砸进去也根本不够！</p>

林牧野却只是看向华修文，没有说话。</p>

但这次，他挤出了几分勉强的笑意。</p>

这几分笑容，让华修文心中一阵刺痛。</p>

是真的！</p>

是真的！</p>

这是真的！</p>

“米国给的那些研发费，他没有自己留着，没有敛财！”</p>

“然而这些钱，光是补充研发费都远远不够！”</p>

“1纳米是极限，已知理论上的极限，想要实现它，难度比8纳米，比6纳米要难上一万倍！”</p>

“林牧野，林牧野啊！你……”</p>

突然，华修文的话戛然而止。</p>

他气血翻涌，浑身的血液像是要燃烧了一般。</p>

这一切，都在不断冲击着他的三观，他的一切。</p>

背后的真相……原来是这个吗？</p>

“……”</p>

陈国生看到这一幕，心情很是复杂。</p>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p>

但看林牧野的表情，却仍旧是云淡风轻。</p>

似乎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主角不是他一样。</p>

但……</p>

这件事不是他不说，别人就想不到的！</p>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可能……”</p>

突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记者突然开口道：</p>

“林牧野将6纳米的光刻机卖给米国，只是为了获得研发资金。”</p>

“好用来研发1纳米的光刻机技术……”</p>

他的话，让周围人顿时沉默了。</p>

这个解释已经印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中。</p>

只不过是他率先说出来的而已。</p>

但是……没有人想去承认，没有人会去承认！</p>

口诛笔伐的叛国贼，其实是在曲线救国？</p>

那刚刚还在怒斥，还在痛骂林牧野的自己，又是什么？</p>

当真相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没有一个人不咂舌。</p>

林牧野听到周围人的讨论，却只是抿了抿嘴。</p>

他其实真的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p>

华修文慢慢缓过神来。</p>

他扶着拐杖，想要站起身来。</p>

周围的院士见状，急忙上前要搀扶华修文。</p>

“不用扶，我可以站起来！”</p>

“有人在砥砺前行，背负骂名，都能云淡风轻。”</p>

“我这身残躯，自己站起来又算得了什么？”</p>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沉默了。</p>

他们慢慢看着华修文艰难的站起身来，往林牧野的方向走去。</p>

“牧野啊，你……蠢啊，你愚蠢啊！”</p>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p>

华修文这番话，不知道是在说林牧野，还是说他自己。</p>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了。</p>

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p>

到底是叛国罪人，还是大国伟人。</p>

华修文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看的足够通透了。</p>

但是这件事的发生，让他怀疑起了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