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爹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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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陀罗观察了弟弟几天，见他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的，就是暂时不去找明萝了，倒有几分满意他的安分。这些天父亲一直在试图抓住制造流言的人，阿修罗这么一天天的往外跑，也不是个事儿。</p>

流言结束的很快，在一周后就变成了忍宗内部几户人家的矛盾。交了学费的人家不愿意无偿教授他人，更何况这是和自己抢生意。做竹编的人一多，他们的东西不就卖不出去了吗？</p>

这些人忽然就理解了明萝为何要收学费，虽然还是给的有些不甘心，可到底没有去外面瞎说什么了。考虑到还需要因陀罗大人主持公道，话锋一转就变成了赞誉，仿佛他不是前几天那个说因陀罗胳膊肘外拐的人。</p>

羽衣和黑绝都一脸的懵逼，完全不知道这转变是为什么？他们一个是生在温室里，出生就有庞大力量，没受什么挫折的辉夜之子；一个是刚刚降生几十年，还在学习阴谋诡计，不怎么懂人心的辉夜意识。</p>

因陀罗在第二次集市结束后，算清楚给明萝的份额，也没叫阿修罗就上山去了。他还是想聊聊政治转向的问题，作为一个实力和脑子都过硬的天才，因无法理解普通人造成的人情世故的欠缺，也是不可避免的事。</p>

明萝听着他的疑问，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学霸不理解学渣的痛苦。人家十岁就开始看懂高深莫测的书了，有人十岁还算不清楚除法。</p>

因陀罗这辈子没有为吃穿用困扰过，自然不懂普通人为何钻进钱眼里。</p>

“我也无法用语言，让你和人感同身受。你听说过扮演游戏吗？”</p>

“扮演游戏？”</p>

“你经历过那些事，才会感同身受。”明萝做了个假设，因陀罗要是用变身术变成女孩子，以他这副容貌走在街上，就会理解女子在世道上的艰难。“这些你以后可以慢慢的了解，现在我们说说‘矛盾转嫁’的问题吧。”</p>

因陀罗点了点头，把烤炉里面的兔子拿一只出来，用小刀切了一块尝尝味道。确认嫩嫩的熟了，也把里面的竹撑取出，把两条兔腿切下来。</p>

他是不会变成女孩子的，不过去外面走走才能了解更多，只在忍宗待着就像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p>

明萝把蘸料调好了，摆上米饭和炒青菜就能开吃。她拿起兔腿沾了沾干碟里的料，满嘴都是肉香和油油，麻辣味充斥在口腔刺激得很。</p>

因陀罗没有蘸料吃，他的口味偏清淡，不喜欢太辣的东西。</p>

“假如我是大名，我的左大臣是保守派，他希望我发展民生，富足国力，让平民安居乐业；我的右大臣是激进派，他希望我开疆扩土，壮大地盘，成为一方霸主。”这双方都会坚持自己的理念，会找大名来判断是种田，还是扩军。“你觉得为什么不能双方都兼顾？”</p>

“人力和资金。”种地、修路、修水渠都要人和钱，扩军就更需要了。</p>

“从地位上来说，从需要裁决上来说，掌控主动权的是大名。可如果…我的部下步调一直呢？他们都是保守派，或者都是激进派呢？”</p>

因陀罗微微一愣，思考着这有什么问题吗？步调一致，部下的步调一致，难道是部下和大名的步调不一致？“你的意思是…大明无法掌控局势了？”</p>

“宾果！”明萝虚空画了个三角形，这大概是最稳定的权力关系。</p>

成熟的当权者是个平衡大师，哪一边失衡都会造成框架的崩溃。只有部下势均力敌，甚至关系没那么好了，老大才是最安全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