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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我和轻寒都愣了一下,有一种背后说人坏话给人当场抓包了的感觉,也不知道刚刚我们说的话他听到了多少,两个人都有点尴尬的急忙站起身来。</p>
“老人家。”</p>
药老的身上换了一件衣裳,不算太合身,显然是玉公公临时让人给他找的,袖子有些太大了,腰也太宽松了,一条腰带紧紧的束着,反倒显得衣裳更空大了一些。</p>
我依稀记得第一次和这位老人家见面的时候,是我们两个人都身陷囹圄的时候,但即使是在那个时候,他蓬头垢面,一身的衣裳都是破破烂烂的,都要比现在更自在得多。</p>
可见,那么多的折磨,未能打压他的心性,可这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天翻地覆的变化,足以让这个老人向命运低头了。</p>
他的脸上似乎也有些惘然的神情,看着我们两,顿了一会儿,才说道:“两位,不必多礼。”</p>
我上前一步,道:“这一次,要劳烦老人家了。”</p>
药老摇了摇头,又看了轻寒一眼,然后说道:“都是老夫做的孽,老夫若不来解,又有谁来解?”</p>
我急忙道:“老人家不要这么说,你也是——”</p>
我的喉咙一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而他也抬起手来轻轻的摆了摆。</p>
一时间,三个人站在房间里,都有些不知所措了。</p>
过了好一会儿,药老慢慢的走到桌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我这才看清,他拎着一个小药箱,是他自己常年随身所带的,边角都磨得发亮了,把盖子打开,将里面的药瓶,针包一样一样的拿出来摆放在桌上后,他抬头看着轻寒,说道:“刘公子请坐下,老夫先给你诊脉吧。”</p>
轻寒点点头,走过来坐在了他的面前。</p>
我顿时就不再说话了,站在轻寒的身后,看着他将袖子慢慢的挽上一些,露出了消瘦的手腕,因为太过消瘦的关系,手臂上的青筋和血管都能看得很清楚,药老看了一眼,也低声叹息了一声。</p>
然后,便伸手过去,扣在了他的脉门上。</p>
立刻,我屏住了呼吸。</p>
外面的倾盆大雨还在下着,但这间屋子里却安静得连一声喘息都听不到,轻寒自己似乎也有些紧张,咬着下唇,唇色微微的发白,紧张的看着药老。</p>
而药老一句话都不说,只扣着他的脉门。</p>
慢慢的,我看见他花白的眉毛微微的蹙起一点来。</p>
我的心也慢慢的提了起来,几乎就要提到嗓子眼,而下一刻,就看到他将手指轻轻的往上移了一点,又安静的诊了起来。</p>
我的心都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了。</p>
不知过了多久,药老的眉头一皱,突然说道:“不对!”</p>
我的心一下子都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了,急忙问道:“老人家,他怎么了?”</p>
药老抬起头来看着我们,道:“刘公子,你中毒之后,一直到这些日子吃过些什么,用过些什么?都一一跟老夫说清楚!”</p>
我和轻寒都吓了一跳,我定了定神,急忙说道:“他中毒之后,就交给了慕华小姐。”</p>
药老立刻说道:“她已经跟老夫交代清楚了。”</p>
我道:“后来,是妙扇门门主带走了他。”</p>
提到妙扇门门主的时候,我感到药老的眉头明显的抽动一下,作为曾经长明宗的执事之一,我相信他对妙扇门肯定是知道的,但他显然没有进入妙扇门的机会,更不可能见到叶门主。</p>
过了一会儿,他沉沉的道:“叶门主出手,又如何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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