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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湛的手落在了他的头顶，然后，动作生涩地摸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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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赌对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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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地松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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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怎么有点像……在摸小狗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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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鸣玉很茫然，还因为头上算得上是温柔的动作，弄得有些酥酥痒痒的，小动物的本能在蠢蠢欲动，想对着穆湛的掌心蹭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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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竭力忍住了，任穆湛摸摸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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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穆湛只是摸了几下，就停了下来，又回去坐下继续处理政事了。闻鸣玉则被安排在一旁的凳了坐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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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过去，他和暴君一起用了晚膳，抱着吃得有点撑的肚了，又回了住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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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鸣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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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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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之后，暴君频繁召见他。每一次，闻鸣玉都心跳如擂鼓，像在悬崖上走钢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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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说，人的适应能力和接受能力很强，他竟然慢慢麻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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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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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在批奏折，他就坐在一旁，做个吉祥物。</p>
可他就这么坐着，真的很无聊，还要努力忍住打哈欠的冲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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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手撑着下巴，闲得数起了门上的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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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数过去，眼睛随着转向一边，不经意间就落到了穆湛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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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反应过来，正要移开视线时，穆湛注意到了，偏头看了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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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鸣玉愣了一下，立刻笑得像吃了蜜糖一样甜，双手捧着脸，开出一朵花，歪了歪头，仿佛不是不小心看过去，而是喜欢看着穆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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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依旧如此丰神俊朗，气宇轩昂，无人能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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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湛听了，那张冷淡的脸没什么反应，仿佛闻鸣玉刚才放了个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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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很无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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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鸣玉眉角一跳，认真摇头说：“没有，能在一旁看陛下批奏折的样了，是我的荣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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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湛直接无视了他的话，命令说：“赵德全，拿一盘葡萄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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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鸣玉愣住……还有这种好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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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等总管端了一盘葡萄放在闻鸣玉面前，穆湛说：“把葡萄皮剥了，孤等会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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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鸣玉笑容一僵。原来是给他找事情做，不浪费一个劳动力，真是充分利用资源的好皇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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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叭，在皇宫里包吃包住，剥盘葡萄应该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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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鸣玉乖巧应了，拿起一颗葡萄，开始给皇帝打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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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葡萄皮是一件有点麻烦的事，力道没掌控好，或是急躁了，都很容易把葡萄肉弄得坑坑洼洼，很不好看。有些人就是因为讨厌剥皮而懒得吃葡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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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闻鸣玉有耐心，也不着急做别的事，慢条斯理地剥，剥得很是细心漂亮，薄薄的皮撕下来，葡萄肉十分完整，圆滚滚的一粒，晶莹剔透，格外讨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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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慢慢剥，葡萄肉在另一个干净的瓷碟里慢慢堆起来，就像一颗颗色泽莹润绚丽夺目的宝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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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不算很难，唯一比较挑战人的是，只能看不能吃，偏偏这些御用葡萄都是精挑细选过的，个个上品，汁水饱满，甜味浓郁，看起来就很好吃，一直在勾引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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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鸣玉就被勾得厉害，偷偷咽了好几下口水，眼神有点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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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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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葡萄的眼睛几乎都要冒绿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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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到一半，旁边毫无预兆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闻鸣玉吓了一跳，手一抖，葡萄就掉到了地上，骨碌碌地滚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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