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都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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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别看书了，难得出来聚一聚，你也当放松一下心情。”</p>

为了请动孙?书呆子?若出次门，陆倾颜付出太多，许下了不少好处。就是可怜陆尚书收藏的孤本，又要被家贼洗劫一空。</p>

“你说，我听着。”似是想到陆倾颜许诺的好处，孙若这才依依不舍从书中抬头。</p>

“你……”这样，我真的没有倾诉的欲望。</p>

“呜呜……若若，我好委屈。”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倾颜，孙若想说什么又放弃了。</p>

“我还想着能带阿姐认识一下的我的好友，她怎么就不告而别了。”算了，陆倾颜不是憋得住话的人，至少若若准时到了，那两个人还没影呢。</p>

“书中说，有缘自会相……”见。</p>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华子羽气喘吁吁跑进来，最近他娘抓着他苦学十八般武艺，虽然他心里高兴，但这身肥肉撑不住啊。</p>

“还好，有人比我还晚。”</p>

孙若抬头看到陆倾颜还沉浸在悲伤中，想了想，将水推过去，华子羽喝了这才顺过气来。</p>

“不过，倾颜，怎么总感觉你身上有点子若隐若现的奇怪味道。”</p>

华子羽默默把椅子搬离，孙若暗中对他摇了摇头，他才反应过来，气氛有些不对。</p>

要不，再去街上救几个小郎君。</p>

可行，我要那本兵器图谱。</p>

知道了，怎么还惦记着，你可是个小娘子。</p>

你管我，俗话说读万卷书，开阔一下眼界怎么了。</p>

还有后半句，行万里路呢，也不见你做到，当然这句话没敢让孙若听到。</p>

孙若只是看起来脾气好，可那都是对陆倾颜，华子羽只有受欺负认输的份。</p>

重点是，那把兵器图谱是你爹的心爱之物，傻胖子，谁让你打断倾颜和我说话，孙若压下上扬的嘴角。</p>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今天可是来陪我的。”陆倾颜看了半天二人的眉眼官司，听起来不错，可以考虑。</p>

“那……倾颜的意思是，我们王都四霸王又可以重出江湖了。”</p>

祁盛言还没进门就被这话羞得脸红了，都是年少无知惹的祸，“牧桓，你……”</p>

“劳六皇子记挂，今日约了别人吃酒，先失陪。”再不走，牧桓怕自己再成替罪羊，那些年挨过的板子还隐隐作痛。</p>

祁盛言冷哼一声，胆小鬼，好像平日里自己偷偷出宫，不是他给支的招一样。</p>

想当年，陆倾颜是天子近臣爱女，孙若是弹劾第一人却至今安然无恙的孙御史独女，华子羽的娘亲被称为铁血母老虎，至于六皇子祁盛言更是贵妃爱子。</p>

单拎出来都能在王都吹上几天几夜的人，凑到一起，结果可想而知。要不是后来被送进皇家学院，还不晓得会捅出什么篓子。</p>

想起当年纵横王都大街小巷，几人没有身份枷锁，身后跟着一群小跟班的日子，可真是怀念。</p>

“也是可惜，若若生了场大病，错过了皇家学院的入学考试。”</p>

孙若一脸疑惑的看过来，陆倾颜咧开嘴冲她笑了笑，挺难看的，“看你的书，一会儿跟着我们就行。”</p>

还真是两副面孔啊，要不是知道孙若的内心戏有多丰富，华子羽都相信她是位优雅精致的瓷娃娃了。</p>

咳咳……</p>

“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祁盛言整理好心情，才推门进来。</p>

“谁还不知道你，出宫一次不容易，这次提前与萱贵妃娘娘说清楚了？”</p>

陆倾颜每次见到祁盛言都忍不住嘱咐几句，明明两个人年岁相同，可总觉得他会被人三两句话拐走。</p>

祁盛言愣住了，好像又忘了。宫里最近都在讨论五皇姐出宫开府的事情，德妃娘娘每日都要去父皇那里哭上几次，说舍不得五皇姐什么的。</p>

母妃整天都躲在一边看戏嗑瓜子，都顾不上和他说话。今天也是太后终于礼佛结束，请了各宫娘娘前去听训，自己才有机会拿了母妃的令牌出宫的。</p>

华子羽上前搂住祁盛言肩膀，把他压的一个踉跄，“好了，反正萱贵妃娘娘会替盛言遮掩的，今天大家难得聚在一起，说点开心的。”</p>

“行吧，既然人都齐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p>

陆倾颜把祁盛言从华胖子手里解救出来，又不小心踩了他一脚，每次都这样，他那体型，六皇子能禁受得住？</p>

可怜华子羽还没痛呼出声，就被孙若看过来的一个眼神吓得，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得，他就是受欺负的命。</p>

……… ………</p>

“唉，百感交集啊，哎呦。”</p>

陆倾颜最是看不上他这悲秋伤春的模样，不就是上了几年学堂，还落了个学业不精的好名声，又不是离开王都再也回不来了。</p>

“子羽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咱们几个都被困住了，也就剩倾颜一个人，还是王都赫赫有名的小霸王。”</p>

说实话，祁盛言有些羡慕，父皇虽然疼爱他，可皇子们一举一动皆在他人监控之下。尤其是那件事后，他更不敢行差踏错半步，不管是为了亲人朋友的平安，还是皇室的声誉。</p>

“这话说的，我家南风小院你们可都是熟人，那些小郎君、小娘子你们也送来不少。</p>

倒是我给你们当了这么多年挡箭牌，弹劾我爹爹的折子翻来覆去那几句话，我都会背了。”</p>

陆倾颜碰了一下孙若的肩膀，对吧。看懂她的唇语，孙若思索片刻，点了点头，她也挺熟悉的，还为父亲补充了不少细节。</p>

“给，糖葫芦。”华子羽先让孙若选了喜欢的口味，一回头，看到了陆倾颜的白眼和祁盛言的假笑。</p>

他……就是下意识的，习惯了。这么多年孙若的变化……他怎么会不愧疚。</p>

“别在这站着挡道，好不容易出来了，去看看以前的老朋友们吧。”</p>

倾颜又皱眉头，孙若把书收到随身带的小包里，后知后觉他们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不开心，拽了拽衣角，出言打破僵局。</p>

“走吧，倾颜，以后我会注意的。”华子羽就算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若若不需要特殊对待，无心的迁就有时伤人更深。</p>

四人沉默的走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到曾经的朋友们都有了自己的生活，也不敢贸然上前叙旧。</p>

或许，也只有孙若一个人很认真的在故地重游，毕竟，有些美景旧人，见一次便少一次。</p>

其实，每次要不是倾颜拉着她，她估计会在孙府待到自己成为老姑娘，等快死的时候，才传信给好友们来给自己送葬。</p>

……… ………</p>

“若若，祁盛言在皇家藏书阁里找到一张藏宝图，要不要去找找看？”</p>

陆倾颜踹了华子羽一脚，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嗯嗯，王都小报早就留好最醒目的地方，就等着咱们四霸王的丰功伟绩呢。”</p>

孙若想起上次撞破大理寺卿收受贿赂，差点被灭口，幸好有暗卫相护，不然哪里会有几位小英雄勇抓贪官的美谈。</p>

“行，等我找找母亲给大家求的护身符，在跟他们说一声。”</p>

想到若若慢吞吞的性子，陆倾颜使了个眼神，就拉着孙若跑了，华子羽熟练的放下一封早已写好的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