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痛苦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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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妈被气的语无伦次的样子，我心中更是歉疚，低着头一言不发，却不想这种一言不发更刺激了老妈的情绪，她愤怒的说道：“昭阳，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你都得好好给我待在徐州，好好把小允娶回我们老昭家，要不然，我就当没你这个混账儿子。”</p>

被老妈宠溺着长大的我，从来没听她对我说过这么重的话，铺天盖地的钝痛感挡都挡不住的刺透了我，甚至一刹那产生了动摇，情愿辜负了乐瑶也要待在徐州，因为不敢这么去忤逆父母。</p>

可终究，我还是咬着牙说道：“妈，我知道这个决定会伤害很多人，可我依旧决定这么做，是因为非做不可，所以希望你和我爸能够理解……如果有一点选择的余地，我都不会离开徐州的，我没得选……”</p>

“昭阳，你现在翅膀硬了，我和你爸管教不了你，也做不了你的主，你不是要走吗，现在就滚，从这个家滚出去，我和你爸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忤逆子。”老妈气的一颤一颤的指着我说道。</p>

我无助的看着板爹，指望着他能帮我说些什么，可是他却沉默，甚至木讷，我知道我的决定真的刺痛了他们，否则一向好脾气的老妈，一向最宠溺我的老妈，又怎会对我说出这么重的话来。</p>

我没有再为自己解释什么，因为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站在父母的角度来看都是愚蠢和错误的，我终于低着头走进了房间，随即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p>

……</p>

我就这么从房间拖着行李走了出来，对板爹和老妈说道：“爸、妈，我走了，儿子做的不对的地方，也不敢请求你们谅解，只希望你们注意身体，有空我就回来看你们。”</p>

“昭阳，你这么一走了之，你对得起小允，对得起我和你爸吗？”老妈声泪俱下的对我说道。</p>

我心如刀绞，这种抉择甚至比上次将米仲德的权力阴谋告知米彩更难，可也更无可奈何，我不期待得到谅解，只渴望时间快一些将这种抉择后的恶果冲淡，然后解脱我，至于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在抉择的痛苦中承受。</p>

我低着头沉默，在沉默中下定了决心离去，而这个时候一直没有说话表态的板爹终于开口说道：“随他去吧，他的心就没放在徐州，也没放在小允身上，早晚他都会走的。”</p>

我诧异的看着板爹，我不知道他这番话的依据来源于何处，如果不是因为乐瑶遭遇了巨大的困难，我真的已经没有再回苏州的打算。</p>

不解中，我忽然想起了许久前做的一个梦，梦里我问那个长发垂肩的女子：为什么她是我心中的女子，我却靠不近她，她说：因为我还不懂自己的心到底想要什么。</p>

板爹的话与这个梦有着很奇异的相似之处，难道我的心真的不在徐州吗，而苏州却一直有我梦寐以求的人或事物？</p>

板爹点上一支烟，对我说道：“你是我儿子，你的脾气我晓得，你做了决定我们也劝不住你，现在你和小允还没有订婚，就不要再耽误小允这个好姑娘了，好聚好散吧……”</p>

老妈拉扯着板爹情绪激动的说道：“老昭，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不能这么由着他的性子胡来，错过了小允这个好姑娘，他要后悔一辈子的。”</p>

板爹摇了摇头说道：“现在和小允了断，总比以后结了婚再了断要好，我是不忍心看着他糟蹋了小允这个好姑娘，随他去吧，他的路让他自己走。”</p>

老妈惊愕的看着板爹，而板爹表情充满疲惫和低落的向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走……</p>

我低着头说了声“对不起”，终于拖着行李箱向屋外走去，而这个夜过后，我又将过上什么样的生活，我无从得知，但我深知，那些有李小允陪伴着的安稳日子就这么在恍惚间走到了尽头。</p>

想起李小允的好，我的鼻子有些发酸，如果她愿意等我，我真的可以在帮完乐瑶后回到徐州，再次为了和她在一起的安稳生活而奋斗，可是她愿意等吗？愿意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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