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那你...亲自给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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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宫里,两人默默无言,也没了兴致继续玩,灵川脱了纱衣,换好衣服,把从小铺子里买的东西装进小包袱里,欲丢进炭盆烧掉。柏崇一把拦住。</p>
“这是做什么?”</p>
“以后不要买这些东西了。”</p>
“这是我和你的东西,是我们的东西,与旁人无关。”</p>
僵持不下,灵川最后妥协松了手,闷闷不乐地躺到床上。</p>
大臣们纷纷上书要求处死灵川,就属柏源老头儿闹得最凶,朝堂被搅弄得乌烟瘴气,无奈之下,柏崇只得同意立后。</p>
灵川得知后,倒也十分平静,自己收拾了东西从柏崇的寝宫里搬出来。有了新后,他留在寝宫里自然是不合适。</p>
柏崇给他修缮了一座宫殿,离乾坤殿不远,他却执意搬到了兰溪尽头最偏远的地方居住,柏崇耐着性子哄了很久,他还是坚持住在远处,没办法,便也由了他去。</p>
柏崇大婚时,入目皆是刺眼的红,灵川心里不好受,心口疼的毛病有些发作,时常不大舒服。大婚事情繁多,杏花被打发去帮忙准备婚仪,灵川身边无人照顾,程与青便自作主张过来陪他。</p>
陪就陪吧,反正柏崇娶亲有了新人,也无暇过来吃醋。</p>
但他和程与青在一起也不过是作作画,其他的也没什么可做的。</p>
“为何每次都只画一半?”灵川指着他手里的千里江山图问道。</p>
程与青笑笑:“另一半,不知该如何落笔。”</p>
“陛下要娶新后,大人必定心中烦闷,不如,我们一醉方休。”程与青提议。</p>
灵川一向不饮酒,“我不喝酒。”</p>
程与青叹了口气:“你何必还要守着这些清规戒律?你一心为别人,别人最终还是负你,有意思么?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啊。”</p>
灵川还是未喝,他不是被人三言两语就轻易改变自己想法的人,他知道柏崇立后是迫不得已的,算不得负他,可还是抑制不住辛酸。</p>
程与青喝得有些迷醉,双手忽地搭上灵川的肩,手指摩挲着他的肩膀。</p>
“你醉了,回去歇息吧。”</p>
“我没醉,大好月色,大人不如与我共赴巫山,体验人间极乐,把那些负心人丢到九霄云外。”</p>
他的手愈加放肆,像一条蛇一样游进衣领,灵川想反抗, 蓦地心口一阵疼痛,整个人软下来,瘫倒在程与青怀里,额上渗出一层汗珠。</p>
“放…放开我…痛。”</p>
程与青摸着他的脸,柔声安抚:“不痛,马上就不痛了。”他取出腰间的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指尖血慢慢滴入灵川口中,染血的唇像花瓣一样,艳丽妖媚,伴着月光散发出魅惑的气息,他一口吻了上去。将唇上的血尽数卷进舌尖。</p>
灵川觉得眼前的程与青表情很奇怪,让人不禁有些害怕,又有些熟悉。</p>
但饮了他指尖的血,觉得心口没那么痛了,他的血和吻莫名让人安心,那是一种从血液深处散发出来的宁静和舒爽,让人欲罢不能。灵川心里知道是悖乱的,可抵不住身体的反应。</p>
再等一会儿,心口就不会痛了,再等一会儿。他心想。</p>
不知不觉间,衣衫除尽,烛火阑珊。</p>
“你们在干什么?”角落里传来痛苦的质问。</p>
灵川的心脏在这一刻爆裂开来,睁开眼睛,柏崇愤怒到变形的面容出现在眼前。</p>
奋力推开身上的人,“柏…柏崇…我…”</p>
“你还想说什么?你执意搬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和他野合,你究竟为何要如此对我?”</p>
程与青也清醒过来,整理好衣衫跪下:“陛下,小人知罪,可陛下一点错都没有么?陛下热热闹闹大婚,把灵川大人抛在此地冷清,陛下可曾考虑过他的感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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