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假扮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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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楠没说话，扭过头看向窗外。</p>

小厮放下东西说道：“林公子，桂姐让你休息够了就赶紧准备奏琴接客，桂香楼里不养闲人，你也看到了，新人也来了，你不能再由着性子来。”</p>

林念楠竟直接抄起手边的砚台，朝小厮头上砸去，小厮头被砸破，气得破口大骂。</p>

“林公子，你还以为这是张公子在的时候呢，没了张公子护着，你算什么东西？”</p>

灵川赶紧推了小厮出去，又把砚台碎片打扫干净。</p>

“林兄莫气，无需跟他一般见识。”</p>

灵川暗自打量，林念楠确实生得漂亮，身形纤弱，性子又骄纵，就连生起气来也是好看的，怪不得张公子被迷得五迷三道，日日流连在桂香楼。</p>

用过简单的晚膳，桂姐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到房间，对着灵川笑容满面：“川川公子，正好有客人花重金包了船，今晚就上船奏曲吧。”</p>

灵川有些害怕，万一真碰到难缠的客人让他陪，那就糟了。</p>

“桂姐姐，我今日有些乏了，明日再上船如何？”</p>

“不成，我桂香楼的饭可不是白吃的，还有楠公子，今日也请上船奏曲吧。”</p>

林念楠说道：“我不去。”</p>

桂姐冷笑一声，冲着身后几个男人使了个眼色，这几个人立刻把林念楠抓过来，摁在地上。</p>

灵川吓了一跳，赶紧说道：“桂姐姐莫恼，方才林兄说要上船的，林兄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船上奏曲么？我第一次登船，请你多多指教。”</p>

桂娘笑了，涂着丹蔻的手指摸摸灵川的脸：“还是川川公子懂事，随我进来换衣服梳妆。”</p>

灵川耐着性子坐在镜子前梳妆，伶人第一次登台献艺自然是要好好打扮的，这决定了以后他的身价。这种烟花之地的客人哪里是来听曲的，说白了你的琴艺如何，他们听不懂，也不在乎，他们享受的是美色和温柔。</p>

灵川换了件纱衣，这衣服料子不好，领口开得有些大，腰上腰带系得很紧，饶是灵川腰部纤细，也还是觉得紧。</p>

“姐姐，这衣服太紧了，腰带系松些吧。”</p>

“不可。”桂娘连忙阻止。</p>

“川川，听话，忍着些，姐姐都是为你好，这不是一条简单的腰带，这可是条聚宝的金腰带，勒得越紧，钱越多。”</p>

灵川似懂非懂，可若是日日穿这样的衣服，好难受啊，与受刑有何区别。</p>

面上上了妆，头上别了一朵珠花，桂娘看了看很满意，这才命灵川和林念楠上船。</p>

夜间游船是这个小镇上的特色。一条护城河犹如玉带一般环绕在城周围，河水位于大河的上游，水质好，清亮干净，河面上风景也绝佳，因此文人墨客喜欢在小船上吟诗作赋，听曲奏乐。本是高雅的事，可慢慢却变了质。</p>

小船不大，上面搭了个小巧精致的篷子，篷子外面糊着薄薄的窗纸，纸上印着各色图案，棚子里放着小几，上面点着烛台和各色小吃。夜间在小船上坐着听曲玩乐，确实是惬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