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浪荡的爬窗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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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柏崇叩了叩门。</p>

灵川听出，来人是柏崇，故意不作声。怎奈他十分固执，一直敲个不停。</p>

声音越来越大，好像再不开门，他就要把门踹开了。</p>

灵川硬着头皮不去理会，他在里面锁了门，柏崇总不至于真的把门踹开，直接闯进来吧，他虽然向来大胆，但总还不至于这样胡闹。</p>

敲门声停了，灵川放下心来，以为那人识趣，见自己不开门便走了，裹紧被子，准备入睡。</p>

看来也不是很有耐心嘛。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失落。</p>

突然，窗子上传来响声，灵川一惊，他睡觉的屋子在三层，足足距离地上有十几米高，且窗上没有露台，人是不可能从外面敲他窗子的。</p>

披上衣服起身，跑到窗前，拉开帘子，只见柏崇单脚侧踏在一方小小的砖上，另一条腿虚空着，一手扶墙，一手拉着窗子边垂下的藤蔓借力。</p>

稍有不慎就会失足落下去。</p>

“开窗。”</p>

柏崇不慌不忙，淡淡道。</p>

窗子是向里推的，灵川的心提到嗓子眼，颤抖着手慢慢把窗子推开，柏崇打算跃进来，抬起双腿，全身的支撑点落在手上，却不想手上抓着的藤蔓断了，脚下的青砖上生了青苔，又滑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借力点，身子一斜，快速向下落去。千钧一发之际，灵川伸手抓住他的手。但灵川体重不及他，被带得半个身子掉出窗子。</p>

“撒手！”</p>

灵川不肯，一只手紧紧抓着窗户边框，指甲都掀开了，血顺着窗户缝滴在柏崇脸上。</p>

“快放手。”</p>

灵川还是不肯。</p>

眼看两人就要一起摔下去。柏崇拔出腰间的小匕首，咬着牙刺进墙体缝隙里，借着匕首的一点力纵身向上跃起，脚下踩到一块凸起的砖石，提着一口气奋力跃进窗子里。</p>

两人在地上滚做一团，但总算脱险。</p>

抬起灵川的手，灵川疼得直哆嗦，因抓窗台抓得太用力，食指和无名指上的指甲被掀了起来，露着鲜红的嫩肉，还滴着血。</p>

“疼么？”问出口，柏崇觉得自己傻乎乎的，这不是明知故问嘛。</p>

马上又虎起脸：“我让你撒手，听不见么？我一身功夫，掉下去也摔不死，用的着你显能？”</p>

灵川有些无语，救人怎么还成显能了？</p>

“你跳我窗户做什么？”</p>

“谁让你不开门！”</p>

“我睡着了。”</p>

“我不信！”</p>

静默了一会儿，灵川开口：“以后，你不要来了，我们这样不合适。你将来是要做天子的，就算你恨我，也不能毁了自己的名节。”</p>

柏崇冷笑：“我将来是要做天子的，我说了算，我想睡谁就睡谁。”</p>

“你娶了王妃，好好和他过日子吧，如果，你实在恨我，可以打我出气，只是不要逼着我欢好了。”</p>

柏崇不理睬，抱起他放到榻上，褪了他的衣服。</p>

“红疹严重成这样，怎么不找太医诊治？”</p>

灵川身上起满红疹，有些还被抓破了，流着血水，看起来痛苦难当，柏崇实在想不明白，病成这样，他竟然云淡风轻地忍了这么久。</p>

“不妨事，这是花粉过敏，没有药可治的。”</p>

“那也要抓些缓解瘙痒的药，来人！”叫了半天，门外无人应答。</p>

柏崇怒道：“小池这奴才去哪了，这样怠慢主子，真是该死！”</p>

“是我准他下去歇息的，你不要责怪他。”灵川连忙说道，生怕他再打小池板子。</p>

柏崇无奈，“那我去太医院取些药，很快就回来，你不要锁门。”</p>

“嗯。”灵川点点头。</p>

柏崇走后，灵川在窗边看着他被月光拉长的影子，有些迷茫，不知该如何处理他和柏崇之间的关系。他们不该继续保持这段畸形的关系。</p>

一个祭司，理应心无旁骛地做好自己分内事，守好寂寞和清冷。一个皇子，未来的天子，应该以国事为重，处处为天下表率，为万民谋福。</p>

柏崇很快去而折返，“把衣服脱了。”</p>

“快点，给你涂药，又不做别的，别遮遮掩掩地磨蹭功夫。”</p>

灵川慢吞吞脱了衣服，冰凉的药水涂在身上，破皮的地方很疼，白日里被柏崇捏的地方紫了一片。</p>

怎么这么娇嫩，捏一下伤成这样。柏崇心想。</p>

手指缠上纱布，上面还留着上次被拶指的伤痕。</p>

“先别碰水，容易发炎。如果想洗澡，我帮你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