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无奈的出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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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的车子不多，过了几个红绿灯就到了。</p>

颜欢一声“师傅到了”，强超一颗悬着的心也就算落地了。不为别的，就为自己的这第一个客人颜欢自始至终没把自己认出来而庆幸啊。</p>

强超把车停在路边，好让颜欢下车。而颜欢却面无表情地一拉车门，跟着递过来一张二十元的新钞，头也不回就径直就往前走，走得很急的样子。</p>

望着颜欢俏丽的背影，“侥幸”没被“识破”的强超却“想入非非”起来：哎，这美女要是颜如梅该多好啊！</p>

滨江的消费观念其实并不陈旧。这不，没过几分钟，强超的第二个顾客、一个拎着跨包的中年男子又在向自己招手了。</p>

这次强超变得经验起来，三下五去二就准确地把车子泊在中年男子面前。</p>

中年男子一拉车门，刚报了个要去的地名，就用力拉开车门，几乎同时惊奇地喊了一句：“这是谁的MP3啊，挺时髦的嘛。”</p>

“啊？噢，肯定是刚才那个坐车的美女的。不打紧，我认识她的，我先保管着，回头有机会再还她吧。”强超边说边笑着向后座伸过手去。</p>

强超的手显然不够长。</p>

中年男子闻言笑着上了车，然后很默契地一顺手把个超前的MP3递给了强超。</p>

“不好意思，你刚才说的地方我不是很熟悉。不瞒你说，我今天算是头一天出来开出租的，你呢，就是我的第二位客人。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坐在前排副驾驶室来指挥指挥我吧。”强超略带歉意地说着，态度很诚恳。</p>

“哟，竟有这样的事？不过，年轻人倒是比较诚实的嘛。好！我就依了你吧。你好像还是个学生吧？毕业没有？也罢，我原本不太习惯坐前排的，不过我今天的行程也不算很急的。”中年男子苦笑着一摸脑门，上车后就一屁股坐在副驾驶驶位上。</p>

有人指点，效果果然就是不一样！</p>

强超原本最提心吊胆的行程问题变得无足轻重起来。但见红绿灯一个接一个地在强超面前闪过，强超居然还有工夫与中年男子一路说说笑笑地谈着各地的趣闻、各自的经历呢！</p>

“有人抢包了，有人抢包了！抓住他！抓住他！小偷！”强超与中年男子谈得正火热的时候，随着一个女孩子的尖叫声，冷不丁正前方横窜过来一个年轻的黄头发小伙子来，后面紧跟着一个边跑边叫喊边比划的年轻美女。</p>

女孩显然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边气喘吁吁地跑边歇斯底里叫唤着。</p>

女孩的声音和现场的画面马上吸引了一些爱看热闹的人们。</p>

显然这不是一场对待的追逐，随着追赶行程的延伸，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小，与黄毛的距离也越拉越远了。</p>

咦，这声音这身段不就是刚才坐自己车子连照面都没打的校友颜欢吗？自己不是正要想办法去归还她的MP3呢！没想到她竟然被人抢了包？！</p>

显然，那包对颜欢相当重要，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公众场合下不顾淑女形象搏命追赶了。</p>

再看跑在前面的一年轻黄毛，边跑还边向后张望着。也许是看到追逐自己的女孩子已经“精疲力竭”了，而且并没有其他的帮手，不觉露出得意地笑意，甚至还挑衅似地向颜欢使劲地摇晃着中指。</p>

这家伙也太可恶了吧？抢了人家女孩子的包还敢这么嚣张了吧？！这实在没办法忍了！若自己再不“出手”，恐怕那得意的小偷一切就得逞了啊！去他妈的，老子是个男人，就算被抢包的不是颜欢，老子也一样看不惯！</p>

强超的念头一上来，身体就不由自主地上下打了一个激凌，一提手刹车，硬是把出租车强行泊在路边，同时神色凝重地向车内回头望一下乘坐自己车子的中年男子，急急地丢下一句话：</p>

“不好意思，老板。事出突然，我看你还是自己换车吧，那小偷有点太欺负人啊！我要去收拾收拾他。”</p>

还没等一脸茫然的中年男子反应过来，强超便噌地跳下车。</p>

当强超拔腿追赶黄毛的时候，他猛然发现，其实大白天的路上行人也不少，但几乎清一色的都是看热闹的，并没有一个人想去“以身犯险”追赶小偷的意思。</p>

是啊，好汉不吃眼前亏！但凡在社会上混的，任谁看黄毛那嚣张的架式，别说一般人追不上，即使有幸追上了还怕不是一顿好打啊？！这年头小偷小摸的哪个不是团伙作案的？！说不定好事没做成，换来一顿好揍甚至丢掉小命呢！</p>

强超感觉耳边呼呼生风了，但也依稀听得见大美女颜欢的哀求的声音。那其中充满着多少不甘，也夹杂着多少不满啊！</p>

接下来就是强超的“表演”时间了。</p>

只见他完全把这人来车往的街道当成了校园熟悉的赛场跑道，撒开腿就跑起来，像极了每次在校运会争夺冠军一样地跑起来。</p>

强超的这一发动不要紧，要紧的是，苦了前面的黄毛了。</p>

黄毛先是惊奇地吓了一大跳，然后也撒开腿继续跑起来，边跑边回头张望着。这对于“功败垂成”的黄毛而言，眼看今天就要得手了，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来，气人不？！而且对方噌噌的速度没几下就跑到了自己的后面的不远处，而且速度还越来越快，而且还人高马大的！算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既然今天不能吃“独食”，就交给埋伏在附近的同伴去处理吧！见义勇为呢还是想英雄救美，老子有的是办法玩死你这个愣头青！</p>

黄毛打定主意，眼见强超亦步亦趋、步步紧逼；而自己的同伴正在对面的不远处呢，于是一吹口哨。</p>

对面的一个骑摩托车的同伴果然很是配合，好像是接到了紧急任务似的，掉转车头嗖地跟过来。</p>

黄毛立马将到手的包包向自己跑的右侧远远地扔过去！</p>

好一招“丢车保帅”啊！</p>

但见眼前一道粉光闪过，一个精致的包包越过栏杆飞向对面，正好迎着那个自己的同伴，也就是骑摩托车的黄毛，飞过去。</p>

骑摩托车的黄毛似乎早有准备，动作熟练地一伸手，就稳稳地接住了包包，还不忘得意地向扔包的黄毛竖下大拇指，然后才一推摩托车转身准备逃窜。</p>

强超把一切看在眼里，一念之间马上就搞清楚了，原来这是一个团伙在作案的啊！</p>

但好个强超，“艺高人胆大”，硬是飞身一起越过了两路一米多的铁栏杆，抢在摩托车发动前按住了开车的黄毛。</p>

黄毛被突如其来的“飞人”着实吓了一跳，巨大的惯性让人连人带车一起倒在地上。不过转瞬间他回过神，立即开始了反扑。</p>

只见黄毛抬手一扬，一道刺眼的白光向强超划过来。</p>

原来这黄毛随身是带了家伙的。</p>

纷纷围过来本欲看热闹的路人行人和车辆顿时缓慢了下来。</p>

有胆小的就只敢躲在车上不敢露脸的，有胆大在路边大声喝彩的，但就是没有人敢上前给强超助阵的。因为那场面实在是太危险了！</p>

强超见对方冲着自己真动刀子了，侧身一闪就顺势用力卡住了黄毛拿刀的手。</p>

只听当的一声，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掉在地上，跟着是黄毛痛苦地想挣脱的窘样，而之前黄毛的传过来的包包也从车上滚落下来。</p>

但谁也没想到，只剩一只手的黄毛居然恼羞成怒、不顾一切地发动了摩托车。</p>

只听呼的一声，摩托车跟着原地跃起。要是强超不松手，准被带个人仰马翻的！</p>

强超似乎早料对方有此一举，看包包已经落地，就急急地撤了手。</p>

英雄横空出世！黄毛落荒而逃！</p>

“好！”</p>

“小伙子身手不错！”</p>

。。。。。。</p>

喝彩声此起彼伏。</p>

强超没工夫理踩这些，他弯身捡起包包，轻轻地拍掉粘在上面的灰尘。正要转身回去找寻失主，没想到颜欢已经有气无力地赶了过来。</p>

如此精彩的故事就要这么短暂地谢幕了，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带着不舍慢慢恢复了之前的行进速度。而眨眼功夫就只剩下拎着包包的强超和赶过来的美女颜欢了。</p>

“咦，你不是咱们学校的体育明星超人强吗？我是94届的颜欢。我姐颜静你可能认识，跟你一样都是93届的。怎么刚才我坐出租车时就好象看到了你的影子了，难道你超人强真的在开出租？不过，我今天来办的事多，所以没时间确认，也没那心情。不过，结果还是我想的那样，却又不完全是我想的那样！超人强，今天的你真是让我感到意外了！我有太多意外和感激！你可能不知道这包包对我有多重要，虽说不值几个钱，但是我几乎所有的证件都在里面呀，哪怕是丢了其中的任何一件，再去补办不晓得有几麻烦的呢。当然要是给这些可恶的小偷拿走了，指不定会办出什么坏事来呢。”颜欢客套两下，就向强超伸过手来，想拿过自己的包包，脸上却是笑逐颜开。</p>

“不客气。来，包给你，拿好！还有，你的MP3。”强超笑着把颜欢的东西一一递了过去，一脸的轻松。</p>

“噢 ，我就说我不会看走眼的。我一下车就想起了自己的MP3丢在出租车上了。我只是隐约觉得开出租的有点象你强人超的，但没里敢相信啊？！我们企管学校百年不遇的体育明星竟然开起出租车了？太滑稽了吧？！哈哈哈。我不是看不起你强人超的意思，只是觉得我们以这种方式见面有点太滑稽了吧？不过，你还别说，我这个MP3这可是我老爸托人到深圳买的新货哟，在我们滨江这边是没有的买哟。”颜欢接过东西，一看MP3也失而复得了，高兴得花枝乱颤。</p>

“好了，颜小姐，恭喜你，你的包包和MP3都物归原主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我得走了。我就是一个出租司机，我遮着掩着不想跟你打招呼是觉得不好意思，现在脸也没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颜小姐，没什么我就走了，我还要开车赚钱呢。麻烦你积点口德，别到处八卦我开出租的事就行。”看颜欢对自己的东西亲亲热热的样子却对自己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强超心里有点莫名的后悔，所以说话也就不那么动听了。</p>

“等等，强人超，你是不是对我颜欢有什么意见啊？我只是一时光顾着高兴，还没好好谢你呢。你这个体育明星的能耐今天算是派上用场啊，看你刚才三下五去二就把那俩黄毛给玩的一塌糊涂啊！超人强，你以前学过功夫了吧？刚才我看到你的身手，漂亮极了！哎，我也没什么好谢的，中午就给我个机会让我来请你吃饭，怎么样，给个面子吧？”颜欢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不迭地“安慰”起强超来。</p>

“好说好说。你姐也是大美女，财会系的嘛，我知道。看你把我说的，我有你说的那么好吗？大家都是校友，中午吃饭的事就算了，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再说就算要请吃饭也是我们男人的事嘛。”强超看颜欢话说了转头，也就恢复了原样。不过，自己开出租车原本最怕的就是遇到熟人，但这次一旦“撕破了脸皮”也就无所“顾忌”了。</p>

“这个你强人超就别谦虚了。想当年，不，毕业也没几天的嘛，但凡滨江企管学校的谁人不知道你超人强的大名啊？我就想知道，学校成立这么多年的所有运动会记录还有几个没有被你破掉？强人超，我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呢，一到运动会，就差不多成了你超人强一个人的表演时间了。这么好的条件，你怎么就没不进省体协呢？我还以为你被省队或市队特招走了呢。怎么干起出租行当来，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颜欢也不会相信哟。”颜欢继续给强超“灌迷魂汤”，但也有一副虔诚的追星族的样子。</p>

“好汉不提当年勇。哎，谁让我没有一个好老爸呢？！没办法，本人家庭关系和个人的社会活动能力有限啊！为了讨口饭吃，只好先弄个出租车开开。我的大小姐，今天这事，你可千万给我强超保密啊，要不传出去啊，那些老同学们一准得笑话死我了。”强超听颜欢这么“恭维”，无以言对，只好紧抓她最后的几句话做点“文章”。其实最怕熟人看到自己开出租的，现在居然被校友遇到了还调侃了，忙不迭地自我解嘲。</p>

“放心，超人强，我可不是什么长舌妇啊。我最不喜欢给别人乱传话的。不过，你今天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呢！今天这事可是在大众广庭之下发声的哟，就算我不表扬表扬你，只怕一会儿的媒体记者这一关你也躲不过吧？哈哈哈。这是好事，为咱滨江企管学校长脸的好事！我保证学校领导看媒体报道你的光辉事迹后会找上门来表彰你的。哈哈哈，说不定哪，一个不小心留校了呀！不过，我觉得你干出租这行的确需要很大的勇气呀，我一个女孩子家家就拉不下这个脸来。不过，人家邓小平同志不也早说过吗？不管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啊！谁知道以后的事会怎么样？对了，超人强，强勇他们一帮人不是去了广东吗？你怎么没跟去啊？还有，听说你已经变了女朋友啊，四川的，我还认识的哟，是颜如梅吧？那可是个兼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校花哟。你小子有福气啊，郎才女貌的羡慕死人了。”颜欢马上表明自己的态度，话匣子一打开，果然信息量超大，让人无法“阻挡”。看来，她对上一届的情况还知道得不少呢。</p>

“知道知道了。今天可能是有点太巧了，第一次开出租就遇到你，还是校友。我想抹都抹不开的了。后面的你都知道了，我这个应该还算是有点正义感吧，哈哈哈。不过，在就业问题上，我个人还是比较传统的呀，一时还不能象强勇他们那样想得那么开。哎！女朋友的事千万别提了，我千留万留留在家里还是没把女朋友给留住呀。不多说了，我得开车挣钱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见吧。”强超没说两句竟触到伤心处，不堪回首，准备开溜。</p>

“超人强，不好意思啊。我知道你工作要紧，今天帮我这么大的忙，连请吃饭的机会你也太不给我颜欢面子了吧？少让你赚多少钱，大不了我给，行不？”颜欢本想继续调侃一番，但一看强超的架势，马上就使出一招“激将法”来。</p>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我的颜大小姐。不光是为了生活啊，我生平最怕什么记者记者的，我帮你的那点小忙不要放在心里，我真的得走了，一个出租司机总不能老是跟一名乘客泡在一起吧，哈哈哈。”强超急于脱身，百般理由，但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到嘴边就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如果中午真的和颜欢一起吃饭，肯定是自己要抢着买单的。而自己现在身上所有的零钱加在一起还没三十块呢。哎，不管怎么说，生存是第一位的，尽管颜欢也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但今天至少得把油钱赚到吧。</p>

“我算是听出来啊，就是看不上我颜欢呗。切，还是校友呢?磨磨几几的左右不行，我颜欢要不是今天还有其他的事，你超人强的出租车车我就包了，多少钱我颜欢照给就是！当然，前提是你你要是不愿意，我又何必强人所难呢？！闲话不说了，免得耽误你超人强发个大财又该心里骂我了。我现在在开发区管委会二楼财务中心试着利用周末适应性上个班混个脸熟。哪天你超人强有空了，想起我这个校友来我再补请你一顿饭不迟。”颜欢以退为进，说话慢条斯理但有条不紊，显得很有章法的样子。</p>

强超不由得心中一动，但几秒钟的时间便又醒转过来了。他在提醒自己：这是颜欢的手法！千万莫着了她的道！自己的心上人是颜如梅，说不定哪天还能回来呢。她颜欢是个不错的女孩子，看她的穿着打扮和尚末毕业就预定令人艳羡的公务员岗位，没有殷实的家庭经济实力和家庭背景，是万万不可的。而这真是自己这样家庭的人儿的孜孜以求的啊！哎，现实太惨酷了！在学校那阵还没觉得自己比别人少什么东西，甚至因为体育达人的头衔，甚至还觉得自己有什么优势呢。自己这是被现实打回了原形了吗？</p>

强超思忖了半响，一看颜欢还在用一种别样的眼光审视着自己呢，于是随即换一张笑脸客套了一句：</p>

“好的，颜小姐，我记住了。谢谢你，过段时间等我有空了一定专程去看你的啊。”</p>

“超人强，我怎么听着这话有点敷衍我的味道啊？算了吧，只要你记得你今天说的话啊。我可没有强求你什么，本来我就是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就看你是不是能马上来给我一个机会还的罢了。人情债是有利息的，时间拖得越久，利息就越高啊。超人强，千万莫要等到我颜欢到哪一天连还都还不起的地步才开口的啊。”颜欢不愧是沟通或者情感的高手啊！只两三句话，就把强超的客套话给反套住了。</p>

强超知道在言语上自己不是颜欢的对手，话说到这份也只好挥手告别了。</p>

但是令强超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就是这次自己与颜欢的“邂逅”，虽然自己在某种程序上是为了给颜如梅在心中留个位置，所以很“干脆”地送走了颜欢的人，但却从此没办法送走她那靓丽的身影！</p>

难道自己对颜如梅变了心？或者说这也一种阴差阳错的缘份？</p>

颜如梅到底去了哪里，是什么原因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的感觉是有点慢慢地淡了起来。颜欢的出现正是时候啊！不过，自己一个小小出租司机，想交上象颜欢这样有背景的可人儿，是不是有点象“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样子啊？人家可是没毕业就已经在适应工作岗位的哟。</p>

算了，别胡思乱想了，还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呢。就凭自己一次“英雄救美”，就能俘虏了她的芳心啊？别尽想那好事。不可能的，别想了，还是自己赚钱生存要紧！</p>

的士司机的职业生活其实是比较单调的，除非你自己想法子去“苦中作乐”。</p>

当强超慢慢地淡化了对颜欢的某种幻想后，开始认识了一些同行。</p>

由于开出租车这一行接触的人多，让的士司机一个个“见多识广”地“颇有掌故”。</p>

这不，同行们在一起的时候，就喜欢天南海北地胡吹海侃一通，实在没话题，就整一些花边新闻来：谁谁谁是哪个单位一把手的小三啊，谁又被哪个有钱的富婆包了呀。。。。。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由不得你不信。</p>

日子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不知不觉中强超竟然也在出租行业中混了差不多一年了。托“墙头草”的福，强超不仅对滨江市区大街小巷甚至各路段烂记于心，更重要的是自己差不多七零八碎地挣了两万多块呢。</p>

这是一笔多大的天文数字啊。</p>

用这么多钱能干点什么呢？</p>

对了，这城里不是铺天盖地的房地产广告吗？自己在城里窜上窜下的也这么久了，也该考虑一下在城里哪个小区买套房安个家吧。这不仅是对自己一年多的辛苦有个交待了，也是时候让自己想下芽仔的帽子的时候了吧？</p>

没错，这样做还可以顺便把干了几十年村长行将退休的老爸接进城里安渡晚年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