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索要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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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昏，人们在村庄中间的空地上升起了篝火。夕阳的余辉和篝火红彤彤的火光将人们淡绿色的皮肤披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子。</p>

看见这片篝火，白月嘴角一抽。</p>

之前遇到的森林大火给了她点心理阴影……</p>

她倒是不担心火焰会扩散。这个星球的陆地主要以岛屿为主，每一块大岛屿四周都是海，火灾是不会波及到其他岛屿的。</p>

而且看天气，今天入夜以后必然会有一场大雨。</p>

白月完全不知道大火已经被阿基维利给浇灭了。</p>

陪同三人坐在篝火旁边的是这个部落的祭司。祭司戴着斑斓鸟毛做成的头冠，脸上还用植物颜料画着彩绘。</p>

“真是抱歉，我们还以为你们是另一个部落来的窃贼。”</p>

篝火旁放着一片巨大的芭蕉叶，上面堆满了今天采摘的鲜果。祭司带着歉意从里面挑拣出三个柿子一样的鲜果，递给阿基维利三人。后自己又挑了一个，轻轻揉搓一下就剥开了薄薄的果皮，露出汁水丰盈的果肉。</p>

鹤宣已经饿坏了，有样学样扒开一个柿子就咬了一口。</p>

真甜啊！又甜又解渴。</p>

半个小时前，三人还被当做窃贼被这里的人虎视眈眈，还好阿基维利脑子聪明，总算让这群土着相信了他们没有恶意。</p>

“没事没事。”阿基维利不甚在意，也跟着剥了个果子咬了一口，又问：“另一个部落偶尔会有窃贼来吗？你们两族离得很近？”</p>

祭司点点头：“他们人类在另一座岛，和我们相距不算太远。中间也只有一片浅滩隔着，那片浅滩，就算我们族里最矮的人去，也只能淹到肩膀。”</p>

白月此刻比鹤宣还虚脱，她靠在阿基维利身上，两口一个柿子，吃完一个就再剥一个，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贪婪地索取着糖分，更别提还有个疯狂榨取能源的生物芯片。</p>

听到“瓦克瓦克”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睫毛颤了颤。</p>

好耳熟的名字！</p>

在哪里看到过来着？</p>

阿基维利重复道：“人类？”</p>

“是，他们和我们不一样。”祭司借着火光，瞟了一眼阿基维利等人，解释道，“他们的肤色和你们差不多，都是土地的颜色。但是脸比你们宽大，额头也要向后倾一些。他们是无毛猿变成的，和我们不一样。”</p>

闻言，三人的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抽。</p>

无毛猿猴……被这么说谁都会有点想吐槽。虽然人类的祖先确实是古猿没错。</p>

但，这颗星球也太怪了，灵长类的猿猴变成人类，这场漫长的演化何止百万年！可为什么这群自称“瓦克瓦克”的种族能轻而易举地道出人类的进化过程？</p>

“你们的肤色为什么是绿色的？”鹤宣好奇。</p>

“因为我们是西斯腾之子。”</p>

祭司的眼中露出崇敬之色，他站起来，朝着南方赤道的方向跪下，虔诚地拜了三拜：“感谢西斯腾大树赐予我们生命，赐予我们丰厚的果实，让我们吃饱穿暖……”</p>

哪有人说话说着说着就开始拜神的，三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之色，但是他们默契的谁也没打断祭司的动作。</p>

待到祭司拜完神，才回到刚刚坐的树桩上。</p>

鹤宣：“西斯腾是你们的神？”</p>

“是啊，我们瓦克瓦克就是从西斯腾中诞生的。”祭司用手中权杖的尖头在土地上画出一片热带雨林，又画出一棵巨大的树，从树上垂下来许多圆圆滚滚的东西，那粗糙的画工，白月看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辨认出这些圆滚滚的图案应该是果实。</p>

“海里的鱼、天上的鸟，地上跑的走兽，都是从西斯腾母神的果实中孕育而出的。包括……魔王。”</p>

“从果实中孕育而出？”</p>

“魔王？！”</p>

鹤宣和白月关注的点截然不同。</p>

鹤宣在意的是，从“果实中孕育而出”这一点，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动物怎么能从植物的果实中被孕育出来？这一点也不科学！</p>

白月则想的是魔王一词。</p>

什么东西能被冠以“魔王”之名？</p>

其实祭司自己也没太弄明白，果实里结出动物是个什么原理。他们看到过，从树上掉下的果实中跑出会动的生物，可这些动物却也能自主交配繁衍后代。</p>

于是他对鹤宣的疑问避而不答，而是去回答白月的问题。</p>

“魔王就是魔王，它们每六十年来一次，它们有透明的翅膀和巨大的钳子，能啃食一切生灵，每当魔王复苏，我们和人类会放下隔阂，组成联军，一起去讨伐魔王。实不相瞒，明天就是我们和人类的联军一起启程去瓦克岛的日子。”</p>

说起魔王，祭司的眼底闪过一丝绝望之色。</p>

这群凶残的生物每隔六十年一次就要卷土重来，怎么杀也杀不完！</p>

这样煎熬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p>

阿基维利、白月和鹤宣三人再次彼此对视一眼。</p>

很明显，三人都笃定，白天后来遇到的那群庞大昆虫就是瓦克瓦克人口中的“魔王”。</p>

“我们明天跟联军一起去吧。”白月提议：“我们的装备终归比你们厉害一些，有我们的帮助，明天你们也可以少一些人员伤亡。”</p>

“好！”祭司被他们三人的热心感动了，“我们刚刚还把你们当成窃贼，你们却还愿意帮我们，你们真是好心肠。我会让族人努力空出一间屋子给你们三人，今晚你们就好好休息！”</p>

夜色很快降临，本来瓦克瓦克部落入了夜只有一人看守篝火，但是今天有客人来，为了空出一间屋子，晚上看守篝火的被迫增加到了三个人。</p>

瓦克瓦克的屋子不算大，基本都是用木头和草毡搭的屋子，说是避雨棚也不为过。好歹四面有墙，不算透风。</p>

只是这样的小屋子里面就别想有什么房间之隔了。</p>

三人凑合挤一挤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