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鲤化龙－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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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赋途径一小巷，见巷内有一女童，披头散发，破衣烂衫，独自在地上玩耍。辛赋见女童手中有一珍珠，遂上前询问。</p>

辛赋问道：“小妹妹，你这珍珠哪里来的？”</p>

女童答道：“是一个人给我，他说没有钱换珍珠的话就拔七根头发，我给了他七根头发。他说有了珍珠以后就能吃饱饭了。”</p>

辛赋继续问道：“你家在哪里？父母呢？”</p>

女童指了指附近一间破屋，说道：“这里。”</p>

辛赋凑过去看了看屋内，一名衣衫褴褛的妇女躺在床上疾咳。辛赋见状，转身带着女童前往当铺。</p>

一路上，见过往女子有头戴珍珠簪子者，荷包珍珠作衬者，珍珠皆同。辛赋带女童进了当铺，铺中有一妇人正在典当珍珠，足有七十两白银。</p>

辛赋问及妇人珍珠来历，妇人告之，与女童所描述相仿。辛赋将女童手中的珍珠典当给了掌柜，掌柜说道：“这珍珠只能给你五十两了。”</p>

辛赋问道：“刚才我见你给了那人七十两，同样的珍珠怎么两个价钱？”</p>

当铺掌柜将数日前花夫卖珠一事诉说，当时最多七两，每日最多卖七颗，再后来就不见了卖珠人。于是想要得珍珠的人越来越多，现有的珍珠就被哄抬到三百两。</p>

可是不知为何，这珍珠像是产卵一般，人人皆有珍珠，前来典当的人更是接连不断。</p>

最后，当铺内珍珠多达上千颗，城内钱庄周转不便，价钱也自然跌落。辛赋换了五十两白银带女童离去，在集市上买了吃食，又在药铺抓了药材。带女童回到破舍，将所剩银钱交付于女童母亲。</p>

辛赋出城回了幽山草庐，见花夫已经苏醒，心中大悦。</p>

花夫问道：“珍珠交予蒋婧了？”</p>

辛赋点头回应，花夫又拿出了九颗金珍珠，交予辛赋。辛赋见花夫胸前衣衫上染有血迹，说道：“蒋婧已是贵门妇，不缺你这珍珠，你万可不必这样。”</p>

花夫说道：“答应人的事，怎好食言。况且，这白鳞对我也无用，死后只会随我化为枯骨，活时取下还有几分价值。”</p>

花夫见辛赋愁眉不展，调侃道：“白龙庙建的差不多了吧，死后还能有个地方埋，幸哉。”</p>

辛赋轻蔑道：“哪里黄土不埋人。白龙庙里供奉的是真龙，你不是。我在山上采了不少的药草，给你做滋补用，我去去就来。”</p>

辛赋来至厨房，为花夫煎药，守在炉火旁，心中泛起波澜，暗想道：“七月以来，与白鲤交心，多年幽怨得以宽待，只可惜再无白鲤。白鲤所经历之痛，着实让人可怜。话虽如此，却也是一个顽固不化之人，痴心妄想之辈，鲤鱼就是鲤鱼，一辈子只可做池中物。枉费了七载光阴，逆天改命，终归是一场徒劳。”</p>

辛赋端汤药至草屋不见花夫，出来寻找，见其倚靠在崖前石上。辛赋端着汤药来至石前，交于花夫。</p>

花夫言道：“七月以来，一直未能对你说声感谢的话，发现自己大限将至，才知道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完。谢谢你，救了我。”</p>

辛赋答道：“你也同我作伴，也应感谢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