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告白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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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找到丽萨，把手套还给她。开场白仍是“谢谢你，丽萨”，这让丽萨很不满意。</p>

“没别的事了？”</p>

“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回黄昏之国。”</p>

“明天就走？”</p>

“嗯。”</p>

得知莱昂要回家乡，丽萨难得地没有绷着脸，她露出淡淡遗憾的神色，突然拉住了莱昂的手，又很快松开。</p>

这样冲动又克制的举动，莱昂怎么会不懂，他主动起来，把丽萨的手重新握到手中。刚刚好的力道，丽萨能感觉到他的心意，但只要她想，她也随时可以把手抽出来。</p>

就这样很久，也没有下一步动作，丽萨忍不住问：“是不是每次都要我来说？”</p>

莱昂会意，终于没有再问丽萨的允许，而是张开双臂拥抱她。丽萨把脸靠过去，他很强壮，靠着他的感觉很舒服，胸肌随着呼吸起伏，她像置身于一个温柔的摇篮中。</p>

“输了就要走吗？”</p>

“黄昏之国离魔境太近了，我想回家帮忙。”</p>

听闻是为这样的大义，丽萨也就不会挽留了。她似乎也没立场说什么，莱昂只是一个给过她一夜欢愉的人。</p>

莱昂开始抚摸她的头发时，她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恐惧，似乎再次确定了对方是莱昂，她才重新安心。</p>

联想起丽萨曾被愚弱蛙控制，后来背叛了帝国的组织。上一次是那样主动蛮横，似乎把亲密行为当成唯一对待男人的方式。然而此刻，她对肢体接触又是这种紧张抗拒的态度……</p>

他突然问：“那个伤害你的人是谁？”</p>

“你问这个做什么？”</p>

“我替你杀了他。”话音掷地有声，让人相信他说到做到，怀抱却依然温柔。</p>

丽萨一愣。很快又摇摇头，语气中带着极强的自尊，又似乎终于放下了，她告诉莱昂：“不，我可以自己来。”</p>

伤疤再次揭开，这次却没有很疼的感觉，似乎她已经相信这是小伤，也很快要彻底好了。</p>

丽萨把莱昂带到自己的房间里。</p>

魔王的威胁迫近，这个时代的人其实已经失去了对明天太阳照常升起的信心。很多痛苦压力，迷茫无措，都可以用最原始的快乐抵消。</p>

但莱昂是太阳神另一派的信徒，他太温暖和煦，他相信心中的光明会为人们找到出路。</p>

他始终希望丽萨可以爱他。或者，去爱别人也好，不要这么封闭自己。</p>

这种信念感让丽萨不适应。</p>

丽萨只好又用上极其无所谓的态度，冷淡的表情，伸手去解莱昂的扣子。</p>

她不像莱昂，会问对方准备好没有，会请求允许。没人教过她这些。她也想不到有什么比这种犒劳更好的离别礼物。</p>

莱昂却又莫名执着：“还是不喜欢我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p>

丽萨一片茫然。</p>

但她开始回想，回想莱昂可能让她心动的一些瞬间。</p>

比如手里拿着火焰兰花，非要往她手里塞，明明掉地上了，还要捡起来；比如带她去钟楼看夕阳；比如被触手藤捆到窒息，晕倒前最后的一句话。</p>

丽萨手上动作慢了，她停下来了。</p>

咬着嘴唇，终于点头，憋出一句：“我允许了。”</p>

然后就开始十分缓慢地脱自己的衣服，似乎在充分感受这个过程里，每一步的“自愿”，她很快完成，倔强地站得很直，挺胸抬头，紧抿着嘴，就这样让莱昂看着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