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选人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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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白天，别了吧……”海利瑟斯难得犹豫。</p>

梅尔卡失落，但向来听她的话。道：“那好吧。”</p>

真的拒绝梅尔卡后，她又有点舍不得。这一路上他们爱意正浓，似乎没理由戒掉这份快乐。她试图理解此刻的顾虑从何而来。</p>

再度看向梅尔卡，他已重新生火，对她说：“我做点别的东西吃。一会儿就好。”</p>

真是个贤惠男子。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p>

这一顿饭海利瑟斯吃得索然无味，一方面她不知道为什么她面对主动求欢的梅尔卡会拒绝，对自己的身心状态产生了一丝怀疑。另一方面她开始思考，是否平时快乐得太过，是不是应该把快乐控制在一个度上。</p>

肩负使命的勇者该怎样思考？</p>

后来她却不禁笑了，心想，她但凡是个男人，这一路上遇到的美丽异性都得是她的。这是在内耗个什么劲儿！何必有这么高的道德感？人们在不幸时渴望快乐，真正幸福时，又怕享受得太多。</p>

这没道理。</p>

海利瑟斯看向梅尔卡，他已经变得小心翼翼，像做错了什么事。心中不由一阵怜爱。这个年轻的男人，最初张牙舞爪，想要在她这里获得爱，也维持尊严。现在终于沦陷，迷恋她，只想被她需要，不被丢开。</p>

“梅尔卡，离我近些。”</p>

他便照做，抬眼看她，睫毛微颤，似乎怕念头又被点燃，他把眼神挪向别处。</p>

“海利瑟斯，你看上去有点不开心。”梅尔卡发现她正心事重重。</p>

海利瑟斯受不了这种话，在她看来，关心她的情绪，比说“我爱你”还要动人。她终于不再多虑。</p>

她轻轻扳过梅尔卡的脸，在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笑着抚他的耳朵，唇凑过去。</p>

梅尔卡想要亲，又想起海利瑟斯今天没什么兴致，动作变得很僵硬。</p>

“你知道怎么让我开心，对吗？”</p>

梅尔卡只觉得海利瑟斯全身都是坏心眼，可却不自觉配合起来，仿佛他全部的快乐，都来自于让她快乐。</p>

中途熄灭的柴堆，终于在等待后重新拥有足够的热力，激情复燃。一件湿透的衣服，被由小变大的火苗烘烤着，重新舒展起来，随着温暖的气流，微微摇曳。</p>

快乐是正义的。</p>

正因为失去过快乐，海利瑟斯知道那死寂的心灵，才是一个人对她自己的暴政，让自己不快乐，不允许自己快乐，认为自己不配快乐，才是终极的无道。</p>

“梅尔卡，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她问了一个不曾问过的问题。</p>

“海利瑟斯，我现在无法思考……”梅尔卡只是沉浸，藤一般缠绕着她，寻找出口。</p>

现在是白天，一切都不加掩饰暴露着，梅尔卡格外爱惜海利瑟斯的陈旧伤疤。那是些彻底驻在她身上，成为勋章也成为年轮，他用灵魂魔法也无法去除的可怕伤口。</p>

他顺着这些伤痕吻下去，想到海利瑟斯承受过的伤害，这些地方都曾鲜血喷涌。梅尔卡似乎重新恢复了虔诚。在神明陨落的时代，他开始崇拜海利瑟斯的身体。他心中有十分奇异的想象，他想象自己就是从这些伤口里被生出来。</p>

“海利瑟斯，你是我的神明……”</p>

海利瑟斯只觉得话说太严重了，哪怕是在这动情的时刻。但没有信仰的海利瑟斯天不怕地不怕，更亵渎的话也张嘴就来。</p>

“那你要做个虔诚好孩子啊，梅尔卡，我想试试这样，来，躺下。”</p>

她对他为所欲为，这是她的权利。</p>

结束后，海利瑟斯突然笑出声，梅尔卡有点被吓到，问：“怎么了海利瑟斯？”</p>

“觉得很荒唐，你变成了史莱姆，哈哈哈。”</p>

梅尔卡难为情道：“随机的嘛……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被你拿来试剑。”</p>

海利瑟斯道：“我们再钓几条幻鱼上来吧，我感觉这东西以后能派上用场。”</p>

又休息了一会儿，两人一起到湖边垂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