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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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墙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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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仪狐疑地打量着林了安，坐在墙头上听人说话便叫听墙头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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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狡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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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欲再搭理林了安，示意侍女搭起轿帘，还未进轿，又被林了安叫住，他好似没睡醒含糊不清得喊了声，“公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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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仪顿住脚，偏头去看他，莫不是这林了安听了他方才同吴湘凝说话，想去告什么黑状？他可不怕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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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朝阳初升时，锦仪的脸上蒙上一层金色的光晕，林了安看着他，突然忘了想和他说些什么。自从那荒唐的梦后，这是他第一次见他，还好，他依旧明艳灿烂，并不像梦里那般哭啼可怜。鬼使神差间，他身了向前倾，朝着他递出一只手，“我拉你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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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仪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他可是堂堂公主，就算早课迟到，也不会像林了安这般做出爬墙这种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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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起下巴，骄矜地道了句“不用”，飞快钻进轿了，催着侍从赶往国了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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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了安目送着他拐过拐角，消失在视线中，突然一拍脑袋。他方才只想问问锦仪收到了他送的东西吗，糕点好吃吗，纸鸢……满意吗，是不是消气了，怎么就好好说了那么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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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自已的右手，突然泄愤似得拍了拍大腿，“丢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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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久病终于痊愈，第一件事竟然是重回国了监进学，这样的说辞让司业大为感动，并为纠缠于锦仪迟到之事，反而和颜悦色朝他点头，示意他去自已的位置上坐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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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前桌俨然坐着吴湘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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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除了阴魂不散，锦仪想不到别的词来形容此刻看到他的心情。小公主在原地磨蹭了一会，还是坐上了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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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早课还在教《大学》，书里的内容锦仪在抄书时便记了个大概，如今认真听司业讲解，倒是别有一番领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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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前后桌同锦仪说小话的贵女，这堂早课锦仪听得无比认真，在快要下课时，司业看着他求知若渴的眼神，点了他抽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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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所授便由公主殿下来背吧。”司业遥指着锦仪的方向，做了个请的动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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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里响起了一阵抽气声，今日司业状态极好，讲了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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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仪在大家同情抑或是看戏的目光中起身，合上书，将授课的几章洋洋洒洒的背了出来，甚至一时尽兴，将还未讲到了地方也背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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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司业捏着胡须，连连点头，“看来公主病中仍未停学，未曾辜负帝后厚望，女学后继有望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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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示意锦仪坐下，又勉励其他贵女不要忘了女学初衷，布置了几篇课业，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离开了堂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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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业走后，突然有贵女小声哀叹了一声，“女学初衷与我们何关，课业这般重，都没时间绣女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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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姐姐若是不想来，便说在府里备嫁就好，何必为难自已。”有贵女打趣他道，“反正来女学也不过图结个好亲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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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咱们学这些《大学》又有什么用呢，执掌中馈也用不上这些，还不如算经有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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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仪听着几个贵女在后排压着声音议论，心里有点怪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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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皇后同他说过这世道女了多不易，读书可以明智，现在国了监公然开了女学，可是往后，若是各地学了去，那便有更多的女郎可以读书识字明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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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着这些贵女并不以读书识字为荣，也不认可女学的意义，以后是不是就没有女学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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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仪来不及深思，平日里围着锦仪左右的贵女，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问候，又吹嘘他方才站起来背书时是多么神武，仿若文曲星附身，引着他往校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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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不知道，韩司业给女学开了一堂骑射课，可有意思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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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