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能看见两个奈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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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试探性地触碰小女孩可爱的脸蛋，是温的，不是鬼魂。</p>

奈布俯下身子，“你家在哪？”</p>

语气不自觉的柔和，可爱有礼貌的孩童总是能获得人们的喜爱，铁血冷酷的雇佣兵也一样。</p>

新生可爱的生命代表的是下一个时代。</p>

小女孩眼睛微红，眼眶里泛起泪花。她忍住不哭出来，但颤抖的肩膀和紧抱的小熊猫玩偶却无法掩饰她的伤心难过。</p>

“哥哥……我不知道家在哪里，我困在这里很久了……我想家了，我也想我的玩偶了。”</p>

小女孩泪眼汪汪，最终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颗颗地掉落，无法止住。她咬住下嘴唇不哭出来，无声的落泪，小脸蛋上布满泪痕。</p>

“好了，哥哥带你回家，不哭。”</p>

奈布温柔擦拭小女孩的眼泪，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手缓慢拍打她的背。</p>

“听话，不哭。”</p>

小女孩抽泣几声听话不哭了，奈布轻轻推开她，小女孩眼睛红彤彤的，像个小兔子一样，楚楚可怜。</p>

奈布抚摸小女孩的头发，“乖，哥哥有正事要办。”</p>

小女孩点头，“哥哥你忙吧，我不打扰你。”</p>

杰克抱住奈布的身体，感受他渐冷的温度，他慢慢停止呼吸，奈布的鲜血浸透他黑色的衣服，屋里充满血腥味。</p>

杰克脸色苍白，眼神迷茫。</p>

他的肚子里没有宝藏，为什么我会在意他？</p>

我是不是做了后悔一生的事。</p>

杰克手里的死神镰刀化作星光散去，手上三道伤口仍在流血，杰克放任不管，疼痛是证明他还活着。</p>

身体的掌控权还在坏孩子那，杰克抱起奈布放在他的床上，从抽屉里拿出针线，明天好孩子醒来缝好他的肚子，他就会醒来吧。</p>

杰克端来水，温柔擦拭他身上干涸的血，脸上，手上，腿上。替他换去脏污的衣服，穿上自己的衣服，在奈布身上宽松。</p>

像是对待玩具一般。</p>

杰克上床躺在奈布身边，替他闭上双眼。</p>

奈布看完全程，杰克穿过他的身体两次，要不是知道他看不见，都要以为是故意的。</p>

知道死在爱人面前是什么滋味了吧，让你死遁，在庄园中快活，他发疯般的找了几年，仍然没有杰克的音讯。</p>

那一刻，他才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p>

抱着希望去寻找，一次次失望不会让他感到绝望，反而会更加期待，找到后是更大的惊喜。</p>

杰克浅眠后，奈布走到床边，灵魂会穿过任何物体包括活人，奈布停在杰克俊美的脸庞上。</p>

“蠢货。”</p>

亲手杀了他，又后悔，这又不是在玩游戏还能重来。</p>

小女孩扯了扯奈布的裤子，“哥哥，这上面躺着的人是你吗？”</p>

奈布怕吓到小孩，现在的他是鬼魂。</p>

“不是，我不认识他。”</p>

“这样啊，可是杰克哥哥看到两个一样的人会觉得奇怪的吧？”</p>

“什么叫能看到两个一样的人？”</p>

语气恢复以往的强硬。</p>

奈布蹲下来，看着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眼神，她没有撒谎。</p>

小女孩察觉说错话，无措地抱紧熊猫玩偶，抓捏它软软的爪子，眼神闪过恐惧，而后恢复正常，不愿开口说话。</p>